大祭司白靈的黑巫術修煉已登堂入室,為了操控吳天和西施,她也冒著風險而來。在滇國,吳天離開的前一天,她就閉關修煉,實則早已在吳天的行軍路上等候吳天的到來。
吳天從未把大祭司這個無上的身份放在眼裏,關於白靈這個滇國大祭司,吳天的態度非常堅決,根本不容大祭司淩駕於王室之上。他才是滇國的王,更是滇國至高無上的存在。尤夫人從吳天處得知莊王可能死於內部陰謀,他是中毒而死,並非正常死亡的推論後。尤夫人對大祭司白靈就有了想法,不過沒有告訴吳天,她也害怕吳天不能保護她,大祭司的手段絕對是所有王室的噩夢。
按照王室秘密記載,秦孝公可能死於大祭司之手。所有王室都緘默不語,未外傳出去。隻是王室開始不動聲色地重用陰陽家卻是所有帝王的共同點,借助陰陽家打壓黑巫和白巫。手段雖然隱秘,不過黑巫和白巫均已察覺,所以巫人才會如此在乎手中權力。吳天在滇國根本沒把大祭司的話當回事,直接把大祭司當做臣子,僅僅用於祭祀,其餘的權力,大祭司根本沒有。這讓享受無上榮光的大祭司情以何堪,如何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呢?
五十裏外,群山間的秘洞裏,白靈忽然噴出一口鮮血,臉上露出不正常的‘暈’紅,顯然受傷不淺。隻見白靈臉色陰霾,身上殺氣森森,猙獰道:“吳天,你不得好死。”現在要是不知道刺殺失敗,那白靈也不用在巫界混了。
直至白靈調息好後,臉上露出了震驚神色。她連召回千裏飛甲的機會都沒有,可見吳天已把千裏飛甲滅了,這是曆史上第一個有能力對付千裏飛甲的人。心中忽生恐懼,她害怕吳天發現是她在謀劃他。
吳天是個相當自負和驕傲的帝王,她看得出吳天打心裏對她的鄙視和不屑。吳天若知是她幹的,絕不會放過她。吳天下手不會因為她是個女祭司,隻會從王室利益出發。吳天的冷酷手段,她有著切身體會。那些反對他的世家和土司均死在他的屠刀之下,滅族滅寨不在少數,何況她隻是一個祭司而已。
祭司如果得不到信徒的信仰,沒有把祭司當做溝通神靈的神使,她連信仰之力都無法得到,得不到信仰之力,巫術就難以施展出來。她對付吳天已把平生得到的信仰之力全部用盡,偏偏沒有把吳天斬殺。
慶幸她還有把白巫得來的信仰之力用去,隻得暫且放下黑巫的修煉而轉修白巫,她不敢再使黑巫術,吳天身上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就是她也不敢直視。每次見到吳天,她都膽顫心驚,本該是吳天畏懼她,可她這個大祭司卻倒過來忌憚一個帝王,她也開了巫人的曆史先河。
白靈站在水潭邊,苦笑地看著水中的倒影,心裏生出一股悲涼,大祭司何曾受到這般打擊,她不認為自己真的無能,而是吳天實在是太強了。曾經的手段用在吳天身上毫無作用,這是白靈感到危機的地方。
尤其吳天編寫出了醫術典籍,已在傳授弟子,百姓生病漸漸地不用巫人。白巫修為低下,大部分病都無法治愈,唯有小部分。她雖然修為不錯,可她舍不得耗費體內得之不易的能量,所以大祭司極少在民間走動,隻在手握實權的權貴子弟中行走。現在百姓的信仰之力全給了吳天,她得到的信仰之力相當稀少,吳天對百姓灌輸的理念相當恐怖,最可恨的是吳天把神是人或是靈物進化而來的,而進化則通過各種修煉的手段,漸漸地取得神的地位。
白靈心很冷很冷,又非差的孤獨,為了保持神秘,所以她一直未展露自己的另外一麵。白靈曾聯係同行,可同行嗤之以鼻,覺得她在危言聳聽。就連魏國大祭司蘇青青也視若無睹,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施術失敗而遭反噬。
蘇青青根據千裏飛甲尋到白靈藏身之處,她非常震驚白靈會失手。瞧著白靈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顯然功力過大的後遺症,驚訝道:“白靈,怎麼殺個人如此難,不就是一個君王麼?我們巫人又不是沒有殺過,怎麼到你手中就失敗了呢?你可給我們巫人長臉。”
白靈冷冷地看著蘇青青,譏諷道:“你有本事自己嚐試一下,隻怕比我更加不堪。”
蘇青青接過白靈手中吳天的頭發,笑道:“既然如此,那滇國以後的祭祀將由我來。哼,好好一個滇國竟被你如此糟蹋,況且滇國崛起已成必然,你既然不把握這個機會,那姐姐就替你而為,得到的信仰之力,我分你五分之一,這是看在當年我們同門之誼。”
白靈搖了搖頭,鄙視道:“你要是有本事,那完全給你又有何不可,我也不是輸不起。我知道滇國已在崛起,周邊勢力又被吳天清除幹淨,再也沒有那方勢力敢輕易招惹滇國。吳天的可怕,那是因為你沒有見到他,當你見到他,你會發現自己非常渺小,就像一粒塵埃般可有可無。他身上的氣勢如同泰山一樣厚重,大氣磅薄,你根本沒有壓過他的氣勢,你會覺得自己內心世界都在他眼裏成為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