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紀嫣然得悉發明紙張之人竟是趙國左相,現在滇國之王的吳天後,整個人都驚呆了,尤其是諸子百家均有印刷書冊麵世後,對吳天伸出一絲莫名其妙的情愫,她從未見過如此多才多藝的男人,她一直自負天下男人超過她才情的人至今未曾遇到,忽聞滇王吳天卻是當世絕世大才,現又歸為滇王,如果莊家當政時的滇國不值一提,那現在的滇國引起了諸國的重視,吳天隻花了兩年時間就讓滇國超越燕國的強國,國民有四百萬之眾,可以養兵五十萬。
紀嫣然研究了吳天的經曆後更是羨慕吳天身邊那些女人,她非常好奇,吳天竟能讓一個趙國完後心甘情願放棄,跟著他奔楚,豈料韓晶也是眼光獨到,一眼看中吳天乃是不世出的絕世美玉,因她的付出,所以吳天坐上滇王後,吳天瞬即冊封她為滇國王後,就連楚國清秀公主也自動讓賢。
按理清秀公主成為滇國王後才是最為可取,偏偏清秀公主卻心甘情願做側妃。當真是好手段,連琴清也沒有去爭。實因韓晶付出的犧牲太大了,不過,吳天身邊的女人就幾個不是簡單的人物,琴清不用說,在當世號稱兩大絕色,竟然做小,毫無怨言,由此可見,琴清的智商不是不高,而是人家懂得進退,未因王後而與吳天產生隔閡。琴清之才她是見識過的,並且在商業上的成就堪稱第二個陶朱公。
既然然用著吳天發明的紙和筆,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在她心裏,她巴不得齊國和楚國都亡國,當年的越國滅了吳國後,統治了八十年就漸漸式微,直至三十年年前,楚國和齊國聯手滅了越國,從此世上再無越國,她這個越國的皇室之女也成了無根浮萍。
紀嫣然一家沒有去楚國或是齊國定居,就是因為兩國是她的敵國。隱居魏國,若非她才學驚人,手段高超,又認了鄒衍大師為幹爹,兼且安厘王對她不錯,聯係她之才,當然,隱性的目的乃是看重紀嫣然是越國皇室公主,一旦與齊國或是楚國發生戰爭,可以借紀嫣然的身份出兵,名正言順。
大梁四大公子之一的信陵君魏無忌雖然好色,但也知道其中詳情,所以不敢貿然出手,隻能與才情動之。不過紀嫣然一直若即若離,似乎他尚在考察之列。紀嫣然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信陵君心裏想什麼她非常清楚。
不由想道:“信陵君啊信陵君,你真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麼?若非魏國顧忌齊國和楚國強勢,擔心兩國聯手,隻怕信陵君早已對齊國出手了。”信陵君一直暗中謀劃三晉歸一,想韓國、魏國和趙國重新合並,不然也不會親自吞並在趙國,見趙國形勢危急,長平隱隱有秦軍突破也紋絲不動,其心就不言而喻。可惜安厘王沒有這般深淵的眼光,他隻看到了信陵君的威脅,卻沒有看到當時合並成為晉國的好處。白白錯過了吞並趙國的最佳時機,一旦吞並了趙國,那韓國還會遠麼?
紀嫣然對信陵君的政治抱負打心裏佩服,不過信陵君對於女人卻薄情寡義,並非良陪,若是信陵君有吳天對感情一般好,她早已認可了,也不會推辭到現在,甚至背裏放出風聲說自己是石女,無非是打消那些權貴子弟對她身體的覬覦罷了。
忽然下人來報:“龍陽君來訪。”紀嫣然心中疑惑,當下最為名聲響亮的就是滇國了,從滇國販賣過來的商品層出不窮,除了紙張和書本之外,還有玻璃、雪花膏、香水等珍貴之物,這些都屬於諸國奢侈品,價格昂貴。不是一般人家根本用不起。
龍陽君忽然走了進來,笑道:“紀姑娘,奴家來訪,似乎姑娘不高興?”
龍陽君與紀嫣然關係尚可,時常開一些玩笑,何況龍陽君乃魏王的男寵,是魏安厘王的心腹,也是魏王用來牽製信陵君的真正對手。紀嫣然從來不輕視龍陽君,雖然很多手段都錯了,沒有為大局作想,但龍陽君考慮的是魏安厘王的王位鞏固,至於想不想稱霸諸國,龍陽君雖然有這個心,可信陵君的牽製,已把他大部分心思困在了魏國,極難布局於外。
紀嫣然笑道:“君上既然知道了,那君上不也來了麼?”紀嫣然從不給龍陽君麵子,不過紀嫣然雖然對她不假於色,但眼中卻沒有任何瞧不起和輕視的神色,這也是龍陽君喜歡紀嫣然的地方。龍陽君本來就把自己當做女兒身打扮,並未把自己當做男人,所以對紀嫣然也不避諱。
龍陽君好像把紀嫣然的家當做了自己的家一樣,隨意地坐下,然後吩咐府中丫鬟斟茶。自從吳天把茶道編寫出來後,大家都喜歡上了飲茶,茶成了高雅之人接人待客的高檔品,同時茶也是平民之家中招待客人的必備之物,隻是品質上有些差距而已。
龍陽君隨即把手中裝著的化妝品拿了出來,笑道:“妹妹恐怕不知滇王又以開發出了新的化妝護膚品,這是美人容,太貼女人心了,奴家原本有些皺的臉如今已不見了,效果驚人,所以奴家心中觀念妹妹,畢竟妹妹並不知道這是滇王特供皇家之物,今得大王垂憐,賞賜了奴家不少,奴家這不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