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奇從未見過這般聰明的人,走一步看五步,早已把所有人都算計在內,就連鬼穀子這樣的妖孽也被吳天算計。玄奇很想看一看鬼穀子會不會氣的吐血,培養出來的弟子竟然把他這個師父也坑了。
如果她有這樣的弟子,隻怕她也會氣得心髒病發作,絕不好過。玄奇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隻聽玄奇道:“大王,要是王羽知道了你這般作為,不知會不會後悔收了你這個弟子,自古以來從未有過你這般尊師重道的人了。”
吳天知道玄奇說的是反話,不過吳天一點不生氣,反而得意洋洋地說道:“他收我做弟子,那是他一生最為英明的選擇,如果沒有我這個弟子,他現在還沒有晉升大宗師的可能。大周真是百花齊放,各種人才輩出。春秋時的老子早已紫氣東來,悟道而去。後來的莊周,也是通過造化之道,夢蝶而去。雖然成道之法不同,但殊途同歸。隻有阿青和家師兩人尚未領悟到其中奧秘,家師乃是學識太雜,博學多才,卻未達到至強之道,隻是精通卻未通達,若到了道心通明的境界,隻怕也飛升而去了。阿青實力已到了破碎的境界,偏偏不明修神乃為何物,悟不透就不能得道,她遲遲未能飛升,也是此故。”
玄奇疑惑道:“可你也不也博學多才麼?為何就能知曉這些,你不會是忽悠妾身罷?”
吳天哈哈大笑道:“你知道什麼,我修煉的是帝王之道,以天地為棋盤,星辰為子,以小勢改大勢。乾坤逆轉,天道可變。我若所料不錯,料想七年後就會有天外來客,這人會以天命輔佐大秦,以為大秦才是天下一統的國家。嘿嘿,殊不知老子早已把天道給改了,他來了也沒用,若惹我不快,我會把他一腳踩扁。”
如果林寶兒在,倒不至於讓項少龍來。可吳天不想被林寶兒繼續忽悠,他修煉的武學已自成體係。一個項少龍又知道多少,他不過是個兵王而已,不懂治國之道,也不懂武學之道。在他眼裏項少龍就是個廢材,若連項少龍都鬥不過,他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擁有金手指。何況他已在隋唐做了皇帝,而他創立的帝國也是他親手打下來的。對於國家如何治理,如何統兵,如何駕馭下屬,他可是非常嫻熟的。何況他自己也用有絕對的武力,傳道天下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唯有布道方能改變天地氣運。
玄奇更加疑惑,心中震撼更是表露無疑,隻見玄奇問道:“為什麼你知道這般清楚?難道秦國真有一統天下的氣運?”
吳天點了點頭,道:“其實看出秦國有天下一統能力的人不止我,也不止家師。我與家師論天下時,曾推演了一番,如果趙國國君是個明君,憑趙國之民對趙國的眷戀,在危難之際爆發出的強悍戰力是能扭轉劣勢,偏偏趙國國君不是理想中的明君。秦國有明君,但秦國自商鞅變法後不知變通,一直延續著嚴刑酷法,一旦天下歸秦,料想秦王也不會更改刑法。殊不知亂世用重典沒錯,可天下一統後,乃是中央集權,那耕戰政策就不適合了,需要重新擬定刑法。看破這點的人隻怕秦國無人矣。”
吳天心裏清楚,說秦亡於內亂,實則不是,秦國真正亡於的是法。秦國成也嬴政敗也嬴政,始皇帝要是在他出巡的時候任命太子扶蘇監國,那胡亥和趙高又豈能篡權成功。嬴政前期的運氣極佳,後期的運氣卻是最差的。嬴政雖然不大同意扶蘇的政見,但是扶蘇的溫和之法卻能扭轉大秦國運,始皇帝也不是看不出來,隻是始皇帝一直發動對外戰爭,並未修養生息,而發動的戰爭得到的戰爭紅利極其微薄,甚至倒貼出去,反而影響了士兵和國民的進取之心。
嬴政最後一統天下,的確是原有曆史軌跡,不過他早已對這條大勢不可改的規律無視了。要是不可改,他也不會把李淵和李世民整個李氏一族滅掉,更是把門閥屠了個幹淨,若非他得到了帝皇之氣,龍氣加身,使得他的精神力暴增無數倍,這才識破林寶兒的不軌之心。
對於他這樣的武修而言,人間的萬早已對他沒有多大吸引力了,偏偏他現在修煉的是帝王之道,而且又修煉了道心種魔大法,都屬於精神方麵的修煉。是故,吳天才堅持在這個世界走帝王之道,隻有突破精神之故,達到破碎虛空的精神力,他才可以解脫出來。
玄奇臉上露出了也是苦澀,當時她也認為商鞅變法是一條改變民生的法律,更是強大秦國的不二法門,如今聽到吳天的評價秦國竟如此不堪。現在滇國雖然是依法治國,但滇國同樣有德治的核心思想,把德治和法製融會貫通,構建起了滇國現在的獨特國策。
士農工商在滇國並無孰優孰劣之分,這才是吳天最為巨大的改動,士人雖然得到尊重,但也沒有任何法律上的特權。國家尊重有德之士,卻不會一味地盲從。但凡在滇國所謂的隱士,如果不出事,他們也不會任何優待,照樣交糧納稅,想要拿天子刷名望想都不要想。一個人若是不能為國家做出貢獻,這個人在國家就成無用之人,特權更是沒有半分,為人師的職業在眼下極受朝廷優待,俸祿相當高,還有官位品級,越是培育出傑出弟子的老師,其地位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