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來到了滇國建寧都城,整個滇國大臣紛紛出城迎接,吳天身邊隻有兩千楚軍護送,但吳天並不擔心滇國的兵馬會對他出手。這可是楚王親自冊封的滇王,當年莊家建國也是楚王冊封,在滇國百姓心目中亦覺隻有楚國冊封的國王才是正統。
滇國是個極其弱的小國,相較且蘭和夜郎兩國都弱小。何況周邊還有幾個部落未曾收服,那是交彙於巴蜀和滇國之間的邛、靡兩族,這兩族一直處於巴蜀和滇國中間,不屬於任何國家附屬,相對獨立。以前邛和靡與滇國關係不錯,可夜郎強大以後,邛和靡兩個部落對滇國就開始打壓,牽製了滇國不少兵力,使得滇國放在夜郎邊境的兵力就有些弱了。
現在是項燕在守衛邊疆,吳天現在缺的是將領,夜郎與滇國遲早有一戰,對於夜郎而言,愈早發動戰爭愈有利。滇國則恰好相反,越晚發動戰爭對滇國越有利。倘使其它人接手滇國,興許不會有人看好滇國。偏偏滇國現在的國王是吳天,吳天素來以弱勝強,強勢的秦軍都被吳天打敗,何況是區區夜郎國呢?
吳天一直在收集滇國周邊國家和勢力的相關信息,忽然接到關於邛和靡兩部落似有發兵跡象,且夜郎國丞相也去了邛和靡兩族遊說,這不得不讓吳天高度重視起來。瞧著邛和靡都在囤積物質,又在夜郎派來的將領手中訓練兵卒,吳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夜郎已得到楚國一些人的支持,就是秦國也在頻頻出使夜郎、且蘭、邛、靡等勢力。
吳天冷笑道:“現在周邊勢力都把滇國當做小肥羊了,好大的胃口,秦國的出手更是令我意外,竟有人識破我的心思,人才真多。我以為他們會安逸幾年才會出手,秦昭襄王不愧是那賤人的兒子,倒是遺傳了那賤人的優良基因。”
華陽夫人臉色一紅,她聽出了吳天對羋月的恨意。但是她現在已是吳天的女人,身體早已被吳天在途中吃幹抹淨,心也有了歸屬感。華陽夫人打心裏畏懼羋月,她在羋月麵前,心好像是透明的,極是擔心吳天不是羋月的對手。羋月擅長的就是縱橫捭闔,遠交近攻的手段,是一個眼光獨到且又果決的女人。
韓晶倒吸了口冷氣,她已看了關於邛和靡等部落已在勤練兵卒,這是禿頭頂上的虱子明擺著。邛、靡、夜郎三大勢力是要分食滇國的征兆,三國以在楚國那些背地下的大臣和秦國之人的撮合下聯盟了,欲組成聯軍,然後出兵滇國,這是滅國之戰。
琴清驚駭道:“羋月沒有回秦國,而是去了夜郎,膽識過人,真不愧是大秦帝國的宣太後,絕非浪得虛名。”
華陽夫人道:“那怎麼辦?夫君眼下尚未穩定飄搖動蕩的局勢,滇國內又是四分五裂,都想奪取滇國權力。有忠於莊家的人,也有忠於其它大臣的人,複雜的政治。若處理不好,反會給這些人聯合起來。現在沒有出手,無非是想看夫君到底如何選擇,如何應對眼下危局。隻有夫君出手了,他們才能針對性的出手或是從中牟利。”
吳天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沉吟半晌,冷笑道:“哼,他們倒想坐享其成,把我當做替罪羊了。如我敗在聯軍之手,他們就有權上書楚王,取消從楚國另派人來執掌滇國,這才是他們的目的,真是大白天做夢討媳婦。”
韓晶道:“項燕可靠麼?一旦項燕背叛,也想掌握滇國,那我們就真的危險了。眼下他手中兵力最多,又重兵屯集夜郎邊境,太危險了,夫君是在賭麼?”
吳天哈哈大笑道:“你們也太小瞧為夫了,就是他帶著那十萬人造反,我亦能在三個月內滅了項氏一族。我隻需花一年時間就可以剿滅所有敵人,隻是我不想太驚世駭俗了,擔心把天下所有人嚇呆了。”
一二十萬人而已,他一人就足以屠殺殆盡,隻是這樣的屠殺有傷天和,他是個修武之人,不宜嗜殺,這是武者大忌。若非他有分寶崖在身上,幫助他度過了魔心,不然的話,他現在隻怕已是個死人了。
吳天身邊的兩千是清秀公主帶來的,也是精銳,是吳天通過各種手段運作出來的底牌,這些兵卒已開始修煉他傳授的武功,頗有成效,實力暴增。他還有一千真正的王牌,加上這兩千精銳,隻要得到滇國百姓的支持,采取運動戰或是遊擊戰,不出兩年便可完全消滅來犯之敵。
在吳天眼裏,邛人、靡人、夜郎人都是最好的奴隸,十幾萬的奴隸可以讓他大力開發滇國,隻要開發出數百萬畝土地出來,滇國百姓就不需當心糧食的問題了。公路也可以從這些俘虜來的蠻夷進行修建,而移民和滇國那些罪犯則可屯田,民心收攏,他就無懼這些人的威脅。
琴清又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會施展什麼手段,但還是少殺人,將來一統天下會非常不利。”
吳天道:“夫人多慮了,來犯之敵以及滇國政敵,我都已為他們準備了去處。眼下滇國正是改革的好時機,隻要堅持土地改革和商業改革,料想百姓就會歸心,百姓並不在乎誰統治他們,他們在乎的是誰才能給他們最大的利益。天下愛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穩定不外乎名利二字,隻要利用得當,國力方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