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月指著楚王道:“你混蛋,你是要氣死哀家才甘心,你明知吳天誹我謗我,你不幫我也罷了,還要譏笑我,嘲笑我。”
楚王裝糊塗道:“他對你挺好啊,他是賢人,人家會幹這種事?除非……”
羋月冷哼一聲,她算是知道了,她這個祖母在楚王眼裏屁也不是,楚王根本沒把她當回事。若非她是楚威王的女兒,是楚國最有名的公主,她隻怕被楚王逐出楚國了。
想到這裏,羋月氣不打一處來,怒道:“哀家知道你恨我,恨我在秦國不幫你,可你要知道,若我出麵,你會是什麼下場。就黃歇那點能耐能帶你逃出秦國,這是哀家故意放水。可你是怎麼彙報哀家的,你如此態度,有沒有把哀家當作親人?”
楚王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楚國曾經的公主,說的比唱的好聽,如此悅耳的話,寡人也是第一次聽到。不要告訴寡人,你真是來與寡人商榷如何發展楚國,而不是為了那個秦國。我楚國早已和秦國分道揚鑣了,一次虧還不夠,難道還要有第二次?秦國欺負楚國還不夠麼?現在又把你派出來,寡人知道你恨不得殺了吳天,但是吳天現在是寡人的女婿,滇國之王。最好不要拿出你在秦國的那一套,別把楚國人都當傻子,天下之人都是傻子麼?天下之人隻有宣太後才是第一聰明人?”
羋月怒擊而笑,道:“甚好,甚好,哀家總算知道你心裏的意思了,哀家一直以為你心裏還是有哀家的。怎麼也沒有想到哀家在你眼裏竟如此不堪?”
楚王冷笑道:“你還有臉說,寡人納悶了,為何關於你的記載會在皇室密檔室中銷毀了呢?若非賢婿離開前給了寡人一本密檔,寡人還不知道祖母竟有如此明豔動人的風流事。我真為惠文王感到可悲,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王後會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哈哈哈,我大楚也長臉了,雖然報仇了,可我大楚似乎也沒有值得高興的地方。倒是其他國家會把寡人當作茶飯餘談,成為諸國國君攻訐寡人的話柄。”
言及於此,楚王又譏笑道:“祖母,不知當年你是如何騙過惠文王的,贏駟似乎也不是那般好糊弄,若非如此,商鞅也不會死在他手中。據聞玄奇現在也尚在人世,青春永駐,美豔絕不再祖母之下。她那裏應該有很多爆料,賢婿就是從她那兒得到的,鬼穀門中也有收藏,何苦欺負賢婿,他可不是商鞅,更不是軟柿子。”
啪的一聲,楚王被羋月打了一耳光,羋月渾身顫抖,差點就要昏闕過去,周邊的人沒有一個敢上去勸慰,這裏是楚王宮,更是在楚國的地盤上,那些從秦國來的人敢怒不敢言,惹急了楚王,殺了他們又如何?秦國也不敢把楚王怎樣,發兵攻打楚國,那不過是威脅而已。秦國早已元氣大傷,傷筋動骨,十年內絕不敢再動兵戈。
楚王摸了摸臉,眼中殺機一閃即逝,冷冷地看著羋月,沉聲道:“如果你不是羋月,不是皇族的人,更不是楚國公主,那今天寡人就把你貶為娼妓。這一巴掌就讓我們之間的關係從此一刀兩斷。”
羋月心中惴惴不安,她從華陽夫人那兒得到了具體行軍路線,似乎她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臉色大變,驚駭道:“你……是不是參與進去了。”
楚王冷笑道:“你的人早在你來之前,我便與賢婿商榷了,他曾推斷你來楚國不過是個幌子,殺他才是真正的目的。你不會動用明麵上的力量,義渠王是怎麼死的,那殺義渠王的人就是殺他的人。你雖然不輕易動用那股力量,然關乎秦國生死存亡,你必然有後手,若是沒有,你就不是楚國的羋月秦國的宣太後了。寡人不信,所以就配合賢婿參與了這次行動,你這個瘋女人,竟然威脅寡人的妹妹,寡人不稀罕她再回秦國了,安國君這個短命鬼愛怎樣就怎樣,楚國不去欺負昭襄王已算是給他麵子了。”
羋月驚愕道:“華陽背叛大秦?”
楚王不屑道:“華陽心中一直有大楚,從她在秦國寡寡欲歡,從未穿戴秦國之服飾,寡人頗感欣慰。這才是我大楚的好女兒,是寡人的好妹妹。不怕大秦威脅的人非無,賢婿就未曾把秦國放在眼裏。我的好祖母,就在寡人王宮裏好好的呆著,半月後寡人便讓祖母風風光光的離開。”
羋月聽到楚王的話後徹底震驚了,內心未曾有過的惶恐,她擔心吳天不死,定會在她離開的道上截殺。吳天不是善茬,更不是打不還手的家夥,報複心極強。你做初一,他便做十五,她一直不見吳天,就是擔心吳天會識破她的意圖。
吳天的心智實在是太可怕了,羋月忽然後悔與吳天對上,她擔心吳天會針對她,現在吳天已脫離了楚國這個牢籠,去了滇國,尤其楚王和吳天還有協定,若是楚王大力支持吳天發展滇國,那巴蜀危矣!巴蜀一旦落在吳天手中,關中危矣,秦國將受到滇國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