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平心中已有定論,更知道吳天今晚不會死,就憑囂魏牟手中那點實力就想消滅吳天,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囂魏牟是不知道吳天的可怕,他嚴平就一清二楚,不會做無用功,答應趙王來殺吳天,不過是為了提升墨門在趙國的地位。
如今吳天並無殺墨門之意,他雖然驕傲,卻也不是個傻子,他是武者不錯,卻也是墨門在趙國的首領。墨門沒有巨子已二十年了,如今整個墨門各國都各自為陣,早已脫離了巨子的掌控。
不過諸國的墨門首領均想得到墨門巨子令,因為墨門巨子令中有著一個天大的秘密,那是墨子留下來的三大絕招,也是克製墨門武學,處理叛徒的核心手段。可惜在墨子離世前,雖然傳承了下來,卻沒有任何一個巨子破解巨子令中的秘密。如今大家都想得到那塊巨子令,然後解開巨子令中的秘密,嚴平心中就有想法了,他沒有本事解開秘密,吳天一定可以。
吳天一揮手,吳達忽然發起了衝鋒,相距不過兩百米,囂魏牟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甚覺吳天的人頭離他越來越近了,可囂魏牟傻了,他乃以自豪的衝鋒,卻被吳達等率領的親衛方正擋住了,更可怕的是從在前麵的麾下就像個割稻麥一樣,一茬一茬的倒下。
囂魏牟肝膽俱裂,憤怒的目光似乎要擇人而噬,像極一頭被踩的猛虎,發出了憤怒的咆哮。原本寧靜的夜空,在明亮的月光下慘叫連天,淒涼無比。囂魏牟肚子都氣炸了,吳天打造出來的鎧甲竟然如此精良,他們的刀劍都破不了,親衛手中握著的都是刀,在軍陣中就是劈砍等幾個簡單的動作,但殺人的速度卻極快。
人頭是刀起頭落,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囂魏牟的人已被清洗了一遍,剩下的已不多了,隻有百來人,吳達等人早已把方陣分成了四塊,堵住了囂魏牟逃走的道路,而站在戰場外麵的嚴平等墨門弟子全都目瞪口呆,他們都驚呆了。
此時,吳天已背著手站在囂魏牟等人前麵,臉上露出了冷冷的笑意,不屑道:“你太自負了,以為在田單的調教和支持下,便以為天下無敵。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知道秦國的黑冰台就比你強很多,黑冰台就是秦國墨門掌控的精銳,齊國所謂的精銳就是你囂魏牟領導的這支隊伍,可見齊國也是銀槍蠟頭,雖然你秉性凶殘,毫無人性,但畢竟沒有任何信仰,做個壞蛋也這樣失敗。”
囂魏牟怒道:“吳天,有本事就單挑,你敢麼?”
吳天道:“吳達,用斧頭把剩下的解決了,莫殺了囂魏牟,此人留給我,讓他和嚴平聯手,我很想掂量一下兩人的分量夠不夠。”
未等囂魏牟說話,吳達身邊的親衛已拿出黑色的斧頭出來,眼中露出了獰笑,隻聽吳達一聲令下:“殺!”兩百把斧頭忽然朝囂魏牟身邊的一百精銳飛去,不多不少,每個人身上都有兩把斧頭,出手相當精準。
吳天冷笑道:“垃圾,這種垃圾也想來殺我,哈哈哈,不是我小看你,我的本意是教信陵君和安厘王安插在趙國境內的馬匪灰胡子也參與進來,我好一並解決,免得影響大爺路上的心情。”
墨門弟子瞧著吳天囂張的模樣,大家都無語了,吳天的特種親衛太厲害了,實力非常強大,與囂魏牟對陣,感覺囂魏牟統帥的兵馬就是一群螻蟻,太弱了,竟然不夠人家殺一個來回。
嚴平相信,如果方才他也帶著弟子殺進去,隻怕也不會改變眼下的格局,囂魏牟麾下的戰鬥力並不會輸給他的弟子,可囂魏牟竟然沒有把吳天親衛殺了一個,這是嚴平見到的最可怕的精銳士兵。
吳天麾下的這些士兵幾乎是以一當百的悍卒,就是秦國墨門最為精銳的黑冰台也不是眼前這些親衛的對手,想要傷害這些士兵太難了,士兵全部武裝到牙齒,頭上帶著骷髏頭,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從地獄中出來的,詭異而陰森,單憑氣勢就讓人心生膽怯。
囂魏牟神色淒涼,帶著一絲悲愴,他是禽獸是畜生,不等於他不心疼麾下的死,全軍覆沒,他忽覺自己今晚也必死無疑,唯有殺了吳天,並用吳天的屍首作為威脅,他興許能逃出生天。
嚴平見吳天邀請,他沒有理會囂魏牟,而是苦笑道:“嚴某不要出場了,某甘拜下風,心服口服。嚴某還沒有這般自大,更不會像某人狂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嚴某就此告辭,今後不再會與相爺為敵,如果相爺有用的著某的話,不凡吩咐,嚴某甘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吳天哈哈大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趙國墨門子弟應該比楚國墨門有出息。但願你能通過今晚的戰鬥能得到啟發,爭取超越秦國黑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