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很喜歡晚上作戰,嚴平高估了墨門弟子,雖然墨門弟子在晚上作戰也有著優勢,殊不知吳天訓練出來的親衛同樣對野戰和叢林戰有著獨特的偏好。在這個叢林裏,囂魏牟和嚴平已然彙集在一起,吳天的威脅太大了。現在吳天離開趙國,那就再無人忌憚吳天,如果吳天一直擔任大趙左相,諸國都要看吳天臉色,偏偏吳天離開趙國,諸國宰相就無懼於吳天,等於吳天親手放棄了稱霸天下的機會。
齊國、魏國非常忌憚吳天,信陵君原本以為可以從秦國和趙國中占點便宜,豈料吳天幹淨利落地就把秦國打趴下,根本沒有焦灼死戰的局麵出現,氣得信陵君在營帳裏不知摔了多少心愛之物。
信陵君很想掌握實權,然後在秦趙之戰謀取最大利益,在他的預想中秦國和趙國都是失敗者,魏國才是最後的贏家。但現在卻半點好處沒有占到,反而被趙國從魏國身上騙來了大量的戰略物資。不過唯一得到安慰的是,好歹魏國在秦國兵敗長平的時候,魏國直接出兵,把秦國占領魏國的土地重新搶了回來,也隻有韓國幹瞪眼。他們出手晚了,韓國國君沒有強大的魄力,忌憚秦國報複,老老實實地成為看戲的人。
信陵君算到了開頭卻沒有算到結尾,當他意識到這點時,信陵君卻來不及通知灰胡子在趙國境內截殺吳天。現在吳天已出了大趙邊境,去的方向是楚國,田單立即意識到不妙,所以就派囂魏牟這個人獸論的家夥出來,他做的相當隱秘,不想吳天發現是他派出去的人,反而更像是信陵君幹的。
囂魏牟冷冷地看著嚴平,覺得嚴平過於高看吳天,像吳天這樣的人,如果手中沒有實權,等於沒有了雙手,想殺這樣的人並不難。嚴平麵色沉靜,淡然地凝視著囂魏牟,冷笑道:“不要輕視吳天,他是個善於創造奇跡的人,我墨門弟子雖不怕死,但也不想因為愚蠢而白白犧牲。”
嚴平從來就瞧不起囂魏牟這樣的歹人,隻苦於現在大敵當前,吳天又是個非常可怕的對手,嚴平才接受囂魏牟與他合作。嚴平雖然驕傲和自負,但吳天在趙國的聲望和能力已得到所有人的認可,才智非凡,隨機應變能力也非常犀利。最重要的是吳天身邊有著一千親衛,這些士兵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若是輕視他這一千人親衛,隻怕自己怎麼死的也不會知道。
囂魏牟哈哈大笑道:“嚴平,虧你是趙墨行館的當家人,若是楚墨符毒出手,根本不會像你這般膽小。吳天隻是戰場指揮厲害,可現在他隻有一千親衛,再厲害也不能與我們六千人對敵啊,我麾下的五千人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若是殺不了他,我也不會苟活於世。”
嚴平相當謹慎,他隻帶來一千弟子,就是為了好藏匿身形,隻是吳天身邊的親衛也非常厲害,竟然發現了他的行蹤,所以嚴平才不得不停下來,並與囂魏牟合作。囂魏牟是趙穆請來的,並不知囂魏牟是田單秘密培養出來的殺人魔,平時從不與囂魏牟聯係,隻是在關鍵時刻才會下達命令。田單也算到吳天會離開趙國,所以囂魏牟早已在趙國邊境亟待,而趙穆這個笨蛋在吳天離開後就被田單準備的第二套方案猜中了,故意把囂魏牟的信息透露給趙穆,相當於趙穆為田單買單。
嚴平譏笑道:“好,你先去,若是不小心點,我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兩回事。”
囂魏牟道:“好,如果殺了吳天,你切莫與我爭功,這可是一大筆錢財。還有吳天身邊的女人,嘿嘿,王後、公主都是我的了,你要是拘捕這些人回去,也須等我發泄了。”對於囂魏牟而言,趙國的王後、公主對他沒有一點威脅,他也不是在趙國混的人,不需要忌憚趙國國君。
嚴平點了點頭,心中同樣憤怒,吳天不但打趙王的臉,同樣在打他的臉。王宮中就有墨門弟子,偏偏吳天就在他的嚴守中偷吃了王後韓晶和趙國二公主趙雅,最可恨的是吳天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防守森嚴的邯鄲城帶出了諸女。
在嚴平眼裏,王後韓晶、趙國公主趙妮、趙雅也是死人了,能活著的隻有烏廷芳和郭秀兒,就是他也非常忌憚郭家和烏家,別看郭家和烏家未曾展示過實力,但要是把兩個大家族激怒了,嚴平也擔心門下弟子會有幾人活下來。
囂魏牟雖然嘴上說得肆無忌憚,但也知道激怒嚴平沒有好處,嚴平的實力並不在他之下。墨門弟子就是一群無視生死的勇士,他們都有著偉大的理想,非愛兼攻就是他們實現的偉大目標。
當囂魏牟快要靠近吳天營帳的時候,忽然前麵的斥候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等囂魏牟過去是,發現人已掉在陷阱裏麵,身體更是被銳利的竹子刺穿,整個陷坑中充滿刺鼻的血腥味。
正當囂魏牟警告麾下小心時,忽悠聽到林子裏的人傳來慘呼聲,囂魏牟暴喝道:“快,快,快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