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端起酒杯,然後一飲而盡,咂了咂嘴,淡然道:“戰爭本來就是千變萬化,如果所要堂堂正正,你不覺得自己也同樣卑鄙麼?大秦的黑冰台可是一個無孔不入的間諜機構,刺探情報同樣無所不用其極,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的上將軍大人,你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後。情報也軍事上的重中之重,一旦情報做的到位,便可根據情報修改作戰計劃,我的情報來源就是我自己,因為我有能力可以無聲無息地來你們的營帳,並且窺探你們的作戰計劃,這就是我的本事和能力。”
白起既然知道他出不去了,所以白起反而冷靜地坐在吳天對麵,兩人就像多年的老朋友,談論著各自對戰爭的認識。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王齕卻在一旁冷漠地關注這吳天的一舉一動。
白起道:“吳天,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殺了我的親衛,雖然我的親衛不如你特訓出來的戰士,但能讓老夫和王將軍無法察覺的情況下而殺了,能否在老夫死前釋疑呢?”
白起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因為他也無顏會大秦了,大秦所有的精銳全部集中在他手中,吳天若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吳天不會來的,而且吳天不是來這裏顯擺,他是要兩位大秦上將軍的命。
吳天喝著白起給他斟的酒,美美地喝了一杯,鄙視地看了眼王齕,譏笑道:“王齕,你現在還不知道你和白起之間差距麼?白起知道我來幹什麼,而你不知道我來幹什麼?你雖然在軍事上不俗,就是硬碰硬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天下能與我一較長短的人,隻有兩人而已,一個就是我提拔起來的李牧,他的才華不在白起之下,同樣天馬行空,戰爭在他手中已成了一種藝術,另外以為就是白起將軍了,可惜白起沒有機會了,若是有機會,我倒是希望白起能與李牧對決。才遭天嫉,命薄如此,徒呼奈何呀!”
說著,吳天向王齕道:“想知道方才的答案麼?給我倒酒,我讓你們死的明明白白。說實話,我來此的目的是殺白起,你不過是個添頭,至少你在我眼裏不足以威脅,但白起不一樣,他最善於捕捉各種戰機以及軍事上的變革,他看得出來軍隊同樣要吐故納新,需要的是變革,不斷的發展和完善。大秦若是死了兩位,十年內,隻有鹿公和王陵將軍兩位當作擎天柱,趙國有廉頗、李牧、龐曖和趙括,對付起來很容易的,我不否認你王齕在軍事上的建樹,不過與我和白起之間就有很大的差距。”
白起哈哈大笑道:“吳兄弟,何必如此刻薄,反正我和王齕將軍都要死了,就不能讓我們痛快的死麼?”
吳天提起酒壺,給白起倒了一杯,而王齕吳天卻沒有倒,囂張道:“王齕,你自己倒,我沒有閑工夫給倒酒。”說罷,吳天才看著白起,笑道:“其實我是個武者,這把刀已暢飲了數十萬敵人的鮮血。”
吳天手中刀忽然朝周邊舞了一圈,周邊的帷帳全部變為齏粉,白起和王齕全都驚呆了,天下竟有如此恐怖的妖孽。吳天的實力已顛覆了兩人的對人類和世界的認知,一切解釋不通的地方全部解釋了。
白起忽然狂笑了起來,不知是悲哀還是覺得此生無憾,拿起吳天的魔刀舞動了起來,遂又朝自己的脖子抹了過去,凝視著吳天道:“老夫對不去大秦將士,對不起大王對老夫的厚愛,死後請把我和所有的士兵葬在一起。”
吳天點了點頭,道:“每年我會到你的墳塚前喝一次酒,你不會孤單的。其實你死了我覺得寂寞,而且我不想遊說你投降大趙,那是在侮辱你的人格,同時也在侮辱了我。可能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動你的心,你不懂我的心,我的心很大很大,超過你的想象。”
瞧著白起麵帶微笑地離去,死的非常安詳,似乎刀割在脖子上不是痛苦而是解脫。吳天來到白起身前,忽然一掌拍了下去,白起身上忽然被一尺厚的冰封印了,王齕看著吳天這種詭異的手法,震住了,隻見吳天瞟了他一眼,淡然道:“他是真正的軍人,你和我都不是純粹的軍人,我不想他的屍體被人玷汙。”
王齕拔出腰間的劍,站在白起躺著地方,喊道:“將軍,老王來陪你了……”
噗嗤一聲,王齕脖子露出了一個大大的豁口,血汩汩流淌,人抽動了幾下,登時不動了。吳天當即用一塊白布,把兩人都蓋了起來,低聲道:“對不起,如果兩位不死,我心不安,我擔心在我離去的八年,你們會重新訓練出更加強悍的兵卒出來,別人可能會小瞧你白起,當我吳天從不小瞧你。”
今晚一切都結束了,對於吳天而言,他終於跨出了一步,心不再純粹。吳天也想把白起收服,但白起的心卻沒有投降一詞,投降對他來說一種侮辱,白起為大秦一生未曾敗過,唯獨的一次敗仗卻在吳天手中,吳天也不想趙王那秦軍二十萬將士威脅白起,然後逼著白起投降,吳天無論如何都不願看到這樣的情狀。
當夜,吳天趕回了自己的營帳,他不想讓人知道白起和王齕的死與他有關,他是個武者的身份,吳天不想暴露出去,更不想讓人知道。這是他的殺手鐧,也是他保命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