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的間諜也不是萬能的,至少不知道藺相如和趙王的關係,實則就是吳天使用的迷惑之計。他就是要讓秦國知道趙王提拔了他這個新人擔任前線統兵將領。如果沒有趙奢和藺相如的考核,恐怕趙王也不敢冒然啟用。當然,那天在馬服君府中屏風後麵,不但有趙王,實則還有諸望君樂毅,樂毅也認可了吳天擔任前線統兵大將。
兩人正談得高興的時候,忽然一個副將走了進來,把關於廉頗和吳天的事情告訴了白起,白起嗬嗬大笑道:“想不到吳天如此急迫地掌握指揮之權,他竟然打了廉頗的板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王齕道:“堂堂一代名將竟然被一個黃毛小子打了,且還發配到後勤中擔任運送物資的將領,換做是誰隻怕都要勃然大怒了。這小子也太欺負人了,若是我則會一刀把這個家夥劈成兩半不可。”
白起眉頭緊蹙,甚是懷疑,而且吳天還把龐曖、李牧等人大力提拔起來,全是軍中老卒。至於才能,目前尚未明曉。白起從不輕視對手,就是對手是個白癡,白起也會重視,他能百戰百勝,就是他謹慎的緣故,從不輕視對手而得來的戰神之名。
王齕道:“將軍,何必忌憚一個黃毛小兒,這小子比起趙括更加不如。趙括好歹時常待在馬服君趙奢身邊,多少知曉軍中利害關係,而他隻是一個山野之人,並無戰場指揮的閱曆,我們何懼之有。”
白起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可以戰略上藐視吳天,但是戰術上一定重視吳天。雖然趙奢的死很可能是因為趙王重用吳天的緣故,但是趙王也不是真的無能。應該知道提拔重用吳天,料想吳天必有過人之處,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切莫陰溝裏翻了船。”
白起說到這裏,當即又詢問身邊方才進來的副將,道:“廉頗行事如何?”
那名副將恭敬道:“稟將軍,廉頗將軍當晚就帶著自己的心腹愛將離去,軍中隻有趙奢的心腹許曆留了下來,幫助吳天整頓軍隊紀律,並且吳天善於拉攏士兵,他上任的時候,已帶著龐大的軍事物資到了前線,並且剔除了老弱殘兵,上任的第一天就犒賞三軍,很多屍位素餐的將領統統被他拿下,有的甚至人頭落地。”
王齕倒吸了口冷氣,道:“這個小子倒是狠人啊,把他整頓吏治的那一套也在軍中實行起來,是有點本事。隻是他為何要把廉頗將軍攆走呢?是了,是了,我明白了,這小子想要乾剛獨斷,總覽所有軍政大權。為了這個權利,竟然把趙國有名的將領廉頗給整了下去。”
白起冷笑道:“有點意思,到底是不是真金,還要通過火來驗證,切莫是個誌大才疏的人。如果是真才實學,有著樂毅之才,那本將倒是榮幸之至。”
白起也是個自負而驕傲的人,而且白起相當重視對手,尊重有本事的人。如果吳天真的有真才實學,他是非常有興趣的。一個軍人,最大的榮幸就是遇到強勁的對手,唯有勁敵才能發揮出一個人的所有才能和指揮,也才能體現出一個軍人的真正價值。
司馬尚非常迷惑地看著吳天,他隻知道吳天與廉頗在帥帳裏商量當下僵持的戰局,隻是過了兩個時辰,兩人就打起來了,並且趙括還做了幫凶,親自提棍打了廉頗,而廉頗卻破口大罵,指著吳天大罵黃毛小兒,不得好死。
司馬尚本想也要走,但是廉頗卻又給了他兩軍棍,厲色嚴辭,隻聽廉頗罵道:“是不是覺得老夫的臉丟的不夠,我們都是軍人,軍人就當服從命令。”不過廉頗離去時,又朝司馬尚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似乎屁股上的傷是假的。
吳天坐在帥帳前麵,然後望著司馬尚和趙括道:“你們兩個今晚去給我在途中埋伏,我想白起和王齕會來試探我軍虛實。畢竟我這個新人上任,多少要給點麵子,給我打的幹淨利落,絕不留活口。”
司馬尚道:“今晚秦軍回來?”
趙括也是滿臉的疑惑,隻見吳天道:“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廉頗將軍與王齕是老朋友,打了兩年,應該打出感情來了。昨天廉頗將軍被本相打了板子,要是王齕不來,那才是怪事了。”
趙括是知道內情的,而且第一線的指揮將領就是許曆,這是吳天親自點的將,龐曖則留守軍中大營。見司馬尚和趙括遲遲不動,吳天道:“我是黃毛小子,毛都沒有長齊,人家是在給我一個下馬威,本相要是不接單,那多沒麵子,今晚來多少就給我吃多少。”
當趙括和司馬尚出去後,吳天又把龐曖教了進來,低聲道:“你今晚繞道到趙括前麵十裏之外埋伏起來,第一批秦軍切莫出擊,等趙括和司馬尚的人發動攻擊的時候,第二批支援的秦軍就會聞聲而來,那時你就給我往死裏打,一定要速戰速決,別給白起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