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師妃暄出了江南將要進入嶺南官道的時候,她驚訝住了,忽見前麵一個小女孩正坐在一個男子的身上,而那男子和女人正躺在旁邊假寐,兩個小女孩正在嬉戲打鬧,一個模樣非常像師傅的小女孩嘻嘻笑道:“小妹,咱們給爹爹打扮一下。”
言罷,兩個小孩用草在男子頭上紮了幾個小辮子,非常滑稽,見有人來,宋玉華忽然起身,看著兩個女兒正在胡鬧,兩個小孩子正是吳萌和吳蕭,吳萌是梵清惠的女兒,吳蕭是宋玉華所生。
宋玉華板著臉道:“蕭蕭、萌萌,小心你父親醒來打你們屁股,要是把你父親惹惱,他不給你們做玩具,你們就哭罷,這是在外麵不是在家裏,免得讓人看你們笑話。”
說著,宋玉華旋即把丈夫頭上那些淩亂的頭發重新疏離了一遍,這才帶著兩個孩子去旁邊的小溪洗漱。正當宋玉華洗漱的時候,吳萌和吳蕭已經完畢,笑嘻嘻地上了官道,忽見師妃暄正在盯著吳萌看,吳萌眼睛眨巴了幾下,問道:“你有沒有禮貌,盯著我看什麼,本小姐天生麗質,是不是被我的美貌迷住了,不過我告訴你,本小姐雖然年紀小,但是也知道你們這些公子哥可不是好玩意,再看我就教我爹把你眼珠子挖下拿去喂我家小白。”
兩個小屁孩一個人拿著一袋牛奶喝著,眼珠子卻嘰裏咕嚕亂轉,吳蕭鄙視道:“老牛吃嫩草,惡心死人了!姐,要不把他閹了罷,爹說遇到這種小白臉,殺了太可惜,得不到最大的懲罰,最大的懲罰就是閹了他,讓他到皇宮裏做太監最適合了,看得見吃不著,幹著急。”
師妃暄當然知道躺在哪兒睡覺的人就是大魔頭吳天,而且身邊那個女人料想就是嶺南宋家大小姐宋玉華了,而且身邊兩個小孩應該是吳天和宋玉華生的女兒。
心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父親是大魔頭,女兒也是個小魔女,張口就要閹人。”隻是師妃暄實難想像為何叫吳萌的小女孩怎麼長得跟師傅如此相像。師妃暄笑道:“小妹妹告訴哥哥,他們真是你的父母麼?”
吳萌臉色一沉,不屑道:“假公子,你是不是說我不是我現在爹娘生的,是撿來的,對不對?”
師妃暄很是驚訝,吳萌看起來才六七歲,但是心思玲瓏,竟然猜到她的想法,美麗的眸子一亮,笑道:“對,因為你與我一個至親之人長得太像了,所以才有此一問。”
吳萌和吳蕭均都笑了,指著師妃暄譏笑道:“你真是個笨蛋,瞅瞅,我和姐姐是不是很有我爹的模樣,雖然姐姐繼承那個壞蛋女人的模樣,但是眼睛卻繼承了爹爹的,我姐姐的爹是貨真價實的,至於娘麼?的確不是我娘生的,那又如何?我姐姐早知道了,我們也知道啊,反正我們家也不差那樣的娘,姐姐在我們家可是最吃香的一個了。”
吳萌一點沒有傷心的樣子,拉著小妹吳蕭的手,笑道:“我親娘是個超級壞的女人,連女兒都騙。卑鄙無恥得很,況且我的娘多了去,不在乎少她一個,家中的娘比親娘親多了,梵清惠那爛女人就是這樣。你和梵清惠這個女人認識?”
師妃暄腦袋忽然間像個炸雷一樣響了起來,委實未料師傅竟然和吳天生了孩子,她是不知情的。瞧著師妃暄如此目瞪口呆的模樣,吳萌撇了撇嘴,冷淡道:“我就知道她不會告訴你實情的,你要不是個男人,都懷疑你是不是她的弟子了。”
說到這裏,吳萌驕傲道:“梵清惠最大的貢獻就是生下我,她應該感激我,要不是有我,我爹早把她宰了。每次偷偷來見我,不是把我當女兒,而是當作可以害爹爹的工具,真是個白癡,我又不是隻繼承了她的血統,我把爹爹身上的靈夜偷了一瓶給了她,就是為了還清欠她生我的債務。天下哪有母親教女兒去殺自己爹的女人,她這樣的女人真是少見,料想她已經突破到了大宗師,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天賦過人,知道的人隻怕笑掉大牙,慈航劍典就是個坑爹的貨,你還是走吧,少來坑我爹,而且你化妝術太渣,別說蒙我爹了,連我和小妹都沒有本事騙過去,好意思拿出來忽悠人。”
師妃暄呆呆地看著吳天、宋玉華、吳萌和吳蕭趁著馬車離去,倏然間一隻小八哥飛在頭頂,囂張道:“小姐說了,那個女人白癡,你也是個白癡,少來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