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師道和宋玉致回去嶺南宋家時,宋師道很是驕傲,在庭院中開始顯擺他的劍術。把吳天這個姐夫的原話複述了一遍,驕傲道:“真正的高手,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那甚麼武器都可以做到無招勝有招的境界,至於人劍合一或是人刀合一境界,卻要靠自己的悟性了。”
宋玉致忽然搶了哥哥宋師道的話說道:“第一重境界是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之境;第二重境界是無招勝有招的境界;第三重境界就是無劍境界,即手中無劍心中有劍,草木竹石皆可為劍。任何兵器都超脫不了這種三重境界,最後一重境界就是武道巔峰,即化氣為刃。”
宋玉致還是小孩心性,當即獻寶似的說道:“大哥,我說得對不對,姐夫就是這般說的,而且姐夫還給大哥打造了一把玄鐵重劍,說練劍和練刀都一個吊樣。”
宋師道臉色一紅,聽著妹妹把姐夫的粗鄙之話原封不動的道了出來,眼睛偷偷的瞥了眼二叔宋智和三叔宋魯,隻見兩人的臉色一紅,喝道:“玉致,這話不能當做外人說知道麼?而且這是吳天的領悟,切莫說給你爹聽,萬一聽到你口出粗鄙之言,有辱你宋家大小姐的身份,知道麼?若讓外人聽到會讓那些世家公子和小姐瞧不起我們宋家,覺得我們宋家就是個暴發戶,狗肉上不得酒席。”
宋玉致‘哦’了一聲,不解道:“我可聽著姐夫說話的時候,非常霸氣,那藐視天下武者的神態,也不覺他是個暴發戶呀,反覺威風囂張。咯咯咯,我一直都學不會,大哥在途中也學著姐夫的話和語氣,可惜怎麼看怎麼像個小醜。”
宋師道臉色一黑,威脅道:“小妹,你要是敢繼續說大哥的壞話,以後大哥就不帶你去揚州了。”
宋魯和宋智莞爾一笑,但對吳天於境界的劃分卻非常的同意,有醍醐灌頂之悟。但凡修武之人無不明晰,對道更是有了目標。幾人歡聲笑語,但宋缺臉色卻凝重起來。他現在也才天人合一的境界,仍舊未能圓滿,但是吳天同樣和他一個境界,甚至略勝一籌,心中甚是驚駭。
他一直沒有出手,不是覺得不是吳天的對手,而是當年吳天年紀太小,他若是勝了臉上也無光,若是輸了,他更羞於見人。所以才拖到十年後比試,給了各自更多的領悟時間,而且他還略有耳聞,吳天在家中並沒有一心赴在修煉之中,反而四處沾花惹草,荒唐不羈。
宋缺一直覺得戰神圖錄並不是世人說的那般神乎其神,他沒有修煉任何奇學,仍舊達到了修煉四大奇書的人所未及的境界。當今三大宗師,號稱中原第一高手的寧道奇,同樣沒有修煉四大奇書,還不照樣把那些修煉奇書的人踩在腳下。如今他又把寧道奇狠狠的打了一次臉,非常的爽,就是梵清惠給他的傷害也減去了,漸漸的在心中淡去。
等他回來後,開始參悟這次對武學的心得體會,幾次突破,剛剛把刀法演化到了第五招時,所以就出了磨刀堂,而且他也聽說兒子和小女兒從揚州回來,他就來看看兒子到底有沒有天賦,還是他看走了眼。
宋玉致咯咯直笑,接著嘴一撇,不屑道:“大哥,你羞不羞,你不帶我去,難道我沒手沒腳,我自己不會去麼?況且姐夫說了我比你有天賦,將來可以把梵清惠這個爛女人壓著打,就像現在的秀心姐姐和玉妍姐姐一樣的厲害。等我修為高了,我想爹爹也不敢把我怎樣,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徹底自由了。”
宋師道道:“其實我也很有天賦的,你沒到你拿的是軟劍麼?姐夫逗你玩的,我可是在修煉第一重境界的人了,大哥能和你搶這個虛頭麼?真正的實力才是最實惠的。”
宋玉致道:“姐夫說,隻要踩著獨孤家那個獨孤鳳、李家那小妮子李秀寧往死裏踩就是勝利,女人有女人的奮鬥目標,男人有男人的誌向。男人打女人最沒出息!”
“咳!咳!咳!咳!”宋缺故意假咳幾聲,然後才現身,他不好意思在兩個孩子麵前說他偷聽了眾人的談話。宋智見到大哥出來,笑道:“大哥,你這回可看走眼了,師道和玉致現在的劍法均已大進,你絕對沒有想到吧!”
宋缺故作驚疑地‘哦’了一聲,笑道:“師道,你就用那混蛋教你的劍法試一試,讓為父瞧一瞧你到底進步多少?”倒不是宋缺不對這個兒子關心,而是這個兒子從小喜歡文道,對武道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傳授他的刀法給兒子,覺得是對他創的天刀刀法的一種侮辱。
他宋缺的天刀刀法隻會傳授給那些真正誠心於刀道的人,所以宋師道沉迷於文學而對宋家刀法不屑一顧。是故,宋缺才沒有理會兒子,對刀沒有興趣,他何必逼兒子學呢?況且宋家下一代家主未必就一定要是個武學高手,隻要宋師道懂得用人和識人,懂得維護家族利益,這就足夠了。他天道刀法可以從宋家其他弟子中挑選,傳承下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