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極是聰明,為了應和趙德言,並且幫助李淵奪取天下,故而隱身入朝為官。化名裴矩,乃裴寂之兄,吳天得到這個消息後,很是驚訝,實是未料石之軒和裴寂為了支持李淵在朝中的分量,倶都參與了進去,
令人驚詫的是裴寂膽子也很肥,竟敢承認石之軒假扮的身份裴矩是他兄長,並且認祖歸宗,入了裴家宗祠。同時在李淵和裴寂的推薦下,裴矩深得楊廣的重用。何況裴矩入朝,言論就直指關隴門閥,山東門閥似乎已有和關隴門閥爭鬥的趨勢。
楊廣看重石之軒扮演裴矩這個身份的角色,因為裴矩和裴寂具都支持他進行科舉製度,並且當著朝臣直麵厚顏無恥的讚譽楊廣乃千古一帝,開了曆史先河,更是為天下不得誌的大才有了晉升之階。這一點恰恰打在了楊廣七寸,所以楊廣不得不把兩人提拔上去,然後成為他在朝堂中的代言人。令楊廣沒有懷疑的是裴矩是以出家人的身份出現在他麵前的,乃洛陽大德聖僧,這才是打消楊廣疑心之因。
吳天見此,眼中閃過一絲冷笑,瞧著各處的情報,笑容愈發盛了,宋師道坐在吳天身前,瞧著吳天如此嘲弄的神色,不由好奇地問道:“姐夫,你不怕他們都聯合起來圍攻你,到時候就危險了,你不阻止麼?”
吳天鄙視道:“吳家不是誰都可以捏的,而且吳家遠離朝堂,隻在江南經營,不論石之軒化身裴矩,並在楊廣麵前給我穿小鞋,其實都不是最終目的。至少石之軒知道現在誹謗吳家,沒有任何好處。因為楊廣需要吳家,吳家有錢,所以楊廣就是心裏猜忌也不會表露出來。至少吳家比其他世家更讓他放心,隻要吳家不反,那楊廣在局勢沒有穩定的情況下,楊廣不會發瘋地逼著吳家造反。”
說話間,吳天端起酒杯和宋師道碰了一杯,一副長輩教訓小輩的口吻道:“小子,你還嫩得很,你爹這老頑固似乎不大喜歡你這個娘娘腔。瞧你現在學的是劍,料想二叔是想你到我這兒學習刀法,好鄙視你那個驕傲的爹。”
宋師道臉色一紅,低聲道:“其實我也不大喜歡父親,太冷漠,現在更是一心赴在武學上,一個月都不出磨刀堂半步,好像在領悟新的刀法,姐夫,你可要小心點啊,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小妹就得為你守寡了。”
宋玉致如今已有八歲了,對這個姐夫聞名已久,非常崇拜,而且吳天當年就刺激宋缺,並且告訴宋缺拿她做賭注,贏了,就把她嫁給姐夫,敗了,姐夫就得死。她一直都為這個姐夫擔心不已,再有八年,姐夫就要和父親在磨刀堂比武,一較高低。
吳天在天下青年中絕對是個武林神話,至今未曾一敗,而且在去年還殺了道信,更是把突厥人最精銳的狼騎兵屠了個幹淨。對於吳天的狠辣,不但沒有引起宋家子弟的反感,反而對吳天更加崇拜,如今宋家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信徒。
宋玉致摟著吳天的脖子,咯咯直笑,宋師道瞪了小妹一眼,然後可憐巴巴的望著吳天能給他答案,宋玉華詫異道:“夫君,難道石之軒的目的不是為了打擊江南勢力?”
吳天歎道:“所以說石之軒聰明,其實他在為李淵保駕護航,如今他已決定幫李淵得天下,不然裴寂也不敢如此下注,竟然在楊廣眼皮底下為石之軒打掩護。我現在不是他的敵人,隻有大隋亂了才是他的敵人。他現在應該在為楊廣出謀劃策,然後殺了高穎和楊素,做楊廣手中利刃,以此取得楊廣信任。當楊素和高穎除去後,大運河已開通了,天下就有了亂子。那時,石之軒就可以趁機諫言楊廣北伐,以樹帝王威信。若想掌控天下兵馬,惟有北伐,而且關隴世家得知楊廣利用北伐消耗關中精銳,斷去世家門閥的爪子,沒有了爪子,關隴世家就是沒牙的老虎,不足為懼。”
宋師道疑惑道:“難道關隴門閥就願看到當今聖上出手而不準備反抗麼?”
吳天冷笑道:“怎會沒有,地方上的義軍就是挖老楊江山的掘墓人啊,會支持地方上的人造反,至於有沒有本事掌握這個火候,控製義軍蔓延的形勢就不是我要考慮的了,我隻要江南不亂,一切萬事大吉。不論義軍也好,世家也罷,誰敢向我的地盤伸手,我就剁了他的爪子,而且楊家本身就有人慫恿楊素造反,一旦楊素死了,楊家必反。如果石之軒、李淵以及北方那個漢奸趙德言精細設計的計劃,加上各大世家配合,楊廣若是不死,恐怕大隋江山也要元氣大傷。”
現在有他這個攪屎棍出現,恐怕石之軒提早推動大隋滅亡的步伐,而且李淵有了他的存在,根本不需要韜光養晦,培養勢力可以借口滅他而為。至於楊廣有沒有本事玩平衡,那是楊廣的事。反正北伐時,他一定會參與進去,把吳家的兵馬操練一番,見見血,至少在中原徹底亂成一鍋粥前,必須把高麗這個癟三宰了,順手削弱一下頡利可汗的實力。讓頡利可汗睡覺都肉疼醒,若有機會還可以摟草打兔子弄幾員大將安插在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