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不過是個書生般柔弱的男子罷了,無須將他放在心上。還有,若是阿茶真的想害我,那這會兒早不知動了幾回手了。”
他之前受傷虛弱之時,蘇長思並未乘人之危,反而用幫助他包紮,甚至道出他身體的不適之處。
這樣的人怎會有存了害他的心思?
一個人待在辦公室裏的蘇長思也是心神不寧,她本不想與蕭初識有過多的牽扯,現在卻莫名其妙的成為蕭初識的貼身醫生。
她本想一走了之,反正蕭公館也不會為了找一個男人而大張旗鼓。現在冷靜下來想想,她可是逃婚出來的,身上也因走的匆忙而身無分文。
若僅僅是這樣便也算了,以她的醫術還不至於餓死的地步,可是外麵偏偏還有個咬著她不放的白初寒。
她現在若是沒了蕭初識這個保護傘,怕是會被抓的輕而易舉吧。譬如說今日,若不是有蕭初識這尊大佛,現在她怕是該被看管起來等著成親之事了。
想通其中關節,蘇長思有幾分喪氣的抱著醫書,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那些知識點,雖然她大部分已記在心裏,但還是有些小的知識點讓她耳目一新。
蕭初識的辦公室無人敢隨意打擾,蘇長思也落個清淨,漸漸地沉迷醫書之中。
就連蕭初識何時進來,她都沒有察覺。
“阿茶先生,時間也不早了,不知你住在何處?要是順路我可以載你一程。”
話是這麼說,蕭公館與蕭初識辦公之地相隔並不遠。蕭初識這一句看似客氣的話卻讓蘇長思無法回答。
她去哪裏?住在哪?
默了片刻,蘇長思咬著牙說道:“不勞少帥費心,我自己回去便好。”
蕭初識並未再說這一類的話,邁開長腿就走,大概是腿長的優勢,沒有幾步就不見了背影。
蘇長思歎了一口氣,站在門口看著昏黃的夕陽,不由得覺得喪氣的很。
今晚她住哪還是個問題,這濃墨重彩的夕陽竟然讓她心裏生出了幾分窮途末路的感覺。
蘇長思走進窗明幾淨的商鋪,往日她還沒有這種饑寒交迫的窘迫感,如今卻是實實在在的體會到了。
就在天色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一輛在墨色中都顯出幾分氣派的汽車停在了蘇長思的麵前。
蘇長思還在思考這是哪位有錢有勢的大人物的車時,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了蕭初識那張熟悉的臉來
蘇長思無言,與蕭初識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天。
“玩的可開心?”蕭初識好像對於蘇長思的行程了若指掌一般,語氣都帶了幾分諷刺,“這麼晚了也不大安全,要不阿茶先生上車,我送你回去。”
蕭初識本想知道蘇長思到底住在哪裏,手裏的人跟了她一下午,卻得出了一個無家可歸的結論。
蕭初識心裏隱隱有幾分高興。
之後蘇長思再也沒有戲弄蕭初識,蕭初識垂著濃密的長睫毛,蘇長思隻消看一眼就覺得作為男人,他的眼睛簡直是好看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