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江建國的電話響了。接完電話後,母親走了過來,問是誰打來的。
“是小青家,他們聽說我們家拆遷了,想要來看看我們。”江建國開口道。
“哼,看看我們,當初我們家走投無路的時候沒見到她,現在我們家拆遷了,她要來了!”提起江建青家,母親就是一肚子火。
江建青是江建國的妹妹,江翌的親姑姑。江建國是家裏的老大,下麵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
妹妹江建青在政府機關裏上班,據說還是個副科級。江建青的老公則是搞工程的,其實就是組織了一般工人,四處給人幹活,也就是包工頭。江建青家生活富裕,但夫婦倆卻是一個德行,就是摳!
不僅摳,對親情也是冷漠的很。
當年江翌出車禍,江建國一家都要走投無路了,江建青卻視若罔聞,不管不顧,後來更是跟江建國一家斷絕了聯係。
這都快三年多沒聯係了,現在江建國家拆遷了,江建青突然打來電話要來看看他們,母親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江建國也是一陣尷尬,沒有說什麼。
江建國還有一個弟弟江建軍,江建軍二十多歲就參軍入伍,入伍八年後,在一次秘密行動中失蹤,至今音訊全無。對於這個叔叔,江翌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江翌出生的那年,也是江建軍失蹤的那一年。
“他們什麼時候來?”
“下午就到。”
“他們知道我們住在這嗎?”
“我跟他們說了。”
“那就來吧。”
……
“姑姑要來嗎?”江翌這時候正好從下樓,聽到了父母的談話。說實話,對於那個姑姑,江翌實在是沒什麼好感。
從小到大,江翌都沒怎麼見過這個姑姑。在江翌的印象中,這個姑姑尖酸刻薄,為人小氣,是雁過拔毛的那種,而且生起氣來六親不認!還特別記仇!
……
“啥?老江他們家住在縉雲山?你別開玩笑了,那可是別墅區,老江他們怎麼住得起!”
與此同時,在京海某個年代久遠的老小區裏,一名五十多歲的光頭男子一臉驚訝地開口道。
在這男子身旁坐著一個中年婦女,這婦女看上去四十多歲,肩寬體胖,燙著波浪的卷發,紋眉,臉上塗了不知道多少粉。
“我也感覺不對勁兒,不過是他親口告訴我的,真是奇怪,就算他們家拆遷了,也不可能搬到別墅區去吧。”這中年婦女正是江建青。
“就算有錢也不可能這麼快,不管了,等下午去看看就知道了。對了,小濤下午有空嗎?他們局裏最近正在追查綁架丁宏的犯人,現在應該是最忙的時候。”光頭男子問道,這光頭男子正是江建青的丈夫,曾遠,一個包工頭。
“我跟他說了,他說有空,應該能來得及。”
……
下午三點多鍾,江建青一家三口坐上了曾遠的現代伊蘭特,開往了縉雲山別墅區。
“媽,你開什麼玩笑呢,就他們家能住進別墅區?你可別逗我了!”車上,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一名青年嘲諷似的笑道。
這青年正是江建青的兒子曾濤,曾濤剛從警校畢業,江建青給他花錢找關係,考進了市公安局。
曾濤被分配到了刑偵大隊,不過不是便衣警察,而是個負責文件整理的文員。不過對外,江建青都是告訴別人他兒子在刑偵大隊,給人一種刑偵民警的感覺。
“我也不信,等到了就知道了。”
“嗬嗬,我看啊他們家這別墅就是租的,就他們那點錢,別說買別墅了,就是市區繁華地段的房子都買不起,還買別墅!買個別墅裏的衛生間還差不多!打腫臉充胖子!”曾濤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