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我聽說他們那拆遷的價格是每平方一萬三千多,他們家那點破地方,頂多也就六十個平方,拆遷費六十多萬都是到頂了。就這麼點錢還想去買別墅,小青啊,我們可別到了地方找不到人啊。”曾遠一邊開車,一邊算著賬,說道。
“我哪知道那麼多,是他告訴我的,去了不就知道了嘛!”江建青不耐煩道。
車子駛入了縉雲山,很快就來到了別墅區的大院門口。不過,車子被保安給攔住了。
“你們找誰?”一名五十多歲的保安伸出頭來,冷著臉問道。
“江建國。”
“江建國?沒這家,你們找錯地方了。”保安不耐煩的擺擺手,要把他們趕走。
這地方是富人區,在這當保安都比一般人牛氣!
“媽,聽到沒,根本就沒這人,我就說嘛,你肯定是被你的兄弟給騙了。”被保安給鄙視了,曾濤不由陰陽怪氣的說道。
“沒有?不可能啊。”江建青也是一愣。在她的印象中,她大哥江建國老實巴交的,不可能會騙她。
她靈光一閃,下意識的問道:“有沒有叫江翌的住在這?”
“江先生啊,有,你們是他什麼人?”保安一聽是江翌,連忙冷臉變成了笑臉,更是從保安室裏走了出來,熱情的問道。
“我是他姑姑。”江建青回道。
“哦,原來是江先生的姑姑啊,您不早說,我這就給您聯係江先生。”保安說著,屁顛屁顛的進保安室聯係江翌家去了。
對於江翌,這些保安都很熟悉。江翌為了裝修的事兒沒少往這跑,很多次都有盧映雪陪著,這些保安開始不認識他,但卻認識盧映雪,能讓盧總一次次陪著來的人肯定不簡單,這些眼頭活的很,對江翌也是客氣的很,不敢得罪。
“還真有啊?難道是同名同姓的?”曾濤砸吧砸吧嘴,一臉懷疑的說道。
這時候保安出來了,親自給他們打開了拉杆放行。
“江先生一家剛搬來,你們肯定是來給他們家賀喜的吧。”保安邊放他們進去,邊笑臉說道。
江建青一家此時沒心情聽這保安在這胡扯,汽車呼嘯一聲就衝進了別墅區。
汽車停在了一棟精美的別墅前,江建青一家從車上下來,迎麵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江建國夫婦,還有站在他們身後的江翌。
對於這個沒什麼聯係也沒什麼好感的大姑,江翌不想理會。但卻架不住父母的說教,最後也跟著二老出門迎接來了。
“大哥,你家怎麼住得起別墅了?”江建青還沒開口,曾遠就連忙開口問道。
透過別墅的大門可以看到別墅內的場景,不說這房子了,就是這裝修前恐怕都得是天文數字!以江家那點拆遷款,連裝修都不夠啊!
曾遠一直都是幹包工頭的,對裝修這塊兒也了解不少,隻是看著別墅院子裏的裝修,他就暗暗咋舌,光這前院的裝修費用恐怕都夠在市區買個兩室一廳的房子了!
“大舅,你家這別墅不會是租來的吧?租金不少吧?依我看,一個月起碼也要好幾萬吧!”曾濤看著四周,眼裏有著羨慕之色,同時也有點兒嫉妒和不甘。自己家條件這麼好都買不起這樣的別墅,你家就是一幫子窮鬼,竟然敢租別墅住!
“這是……”聽著外甥那挑釁似的話語,江建國尷尬的笑了笑,剛要開口,卻被江翌搶先了。
“租金可貴了。”江翌在後麵開口道。
“呦,這不是表哥嗎?什麼時候醒過來的?醒過來了也不去看望看望我媽,枉她當初還那麼關心你呢。”曾濤一副剛剛看見江翌的模樣,一驚一乍的說道。
對於江翌,他自然是一百二十個看不起!
在他眼裏,江翌就是個沉睡了五年多才醒來的植物人,大學都沒畢業,跟高中生差不多,以江翌這樣的條件,也不可能找個什麼好工作,最多也就在工廠的流水線上做個普通的操作工!運氣好的話,幹個五六年七八年的,或許能幹個線長組長什麼的。運氣不好,說開就被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