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深深地明白,事到如今我隻是在用巧合這兩個字騙自己。
世伊的手術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清晨才結束,甚至都沒有讓我們見上一麵就直接轉到了重症病房,醫生給的結論是尚未脫離生命危險隻能聽天命,一直以來對於醫生說出這種話,我都直接劃歸於沒有希望,但此時此刻我想我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世伊完好無損的醒過來。
重症病房不給閑雜人等進,我和宋津輕就就陪在外麵的家屬等候室隨時等候第一消息,期間給世伊動手術的醫生有來找過我們談話,他讓我不用拘謹就叫他艾弗爾就好,而他找我們的目的是想說明世伊的身體狀況,倒不是說中彈的情況,而是在動手術之前給她做的身體檢查,因為他用了很多專業的醫療術語來描繪所以我就簡單的理解了一下。
世伊的身體上有很多不明原因的傷口,看起來不像是正常的摔倒或是撞到硬物所造成;並且內髒的很多功能都有錯位的現象,這一點就他們學醫的人來看,能正常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簡直就是奇跡,;最後就是從她血液中提取出了大量的一種名字很晦澀的有毒物質,很明而之所以會有這麼大量很明顯是世伊長期由外部攝入的結果,從我們的相處來看這種有毒物質的攝入有很大的可能是她自己主動自願的,而這種毒物卻也像錯位的內髒器官一樣並沒有影響她的生存。
總而言之一句話,對於艾弗爾醫生來說,世伊的存在就是一個醫學奇跡。
不過即使他這麼說,我也無法理解這究竟代表著什麼,於是到了最後他隻好放棄委婉的說辭,直接說出了他的目的:“不好意思,如果世伊小姐如果就這樣醒不過來的話,能否簽署器官捐贈條約呢?我們將會對她進行全方位的解剖,相信將會對整個世界做出非常巨大的貢獻。”
“不行。”我幾乎都沒有思考就直接脫口而出,想了想又說:“請不要篤定世伊不會醒過來,我相信她是個堅強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而且這種東西需要監護人同意簽字才行的吧,我們並不是她的誰。”
“也不是,我們法律對於監護人這種說法還是很寬泛的,十五歲以下又向您這樣照顧著她的話,已經可以作為監護人來做決定了。”
“反正就是不行。”
艾弗爾攤攤手無奈的看向宋津輕,他也沒有表示大概是選擇了站在我這邊,艾弗爾醫生歎了口氣就這麼走了,我沒有說話,宋津輕拍了拍我肩膀說:“會沒事的,我也相信世伊會醒過來。”
那之後的幾天裏,世伊已經完全處於由上天決定她會不會醒過來的狀態,宋津輕去了赫拉試圖把我們的行李尤其是世伊的行李拿回來,但我覺得肯定不會有結果的,但他還是說想去看看同時查探下消息,我就一直守在這裏,每天每天都保持著撐在玻璃窗麵前看著世伊的情況的狀態,就在連我都覺得希望渺茫的時候卻有什麼發生了。那時候我正好在吸煙區,拿了根出來剛點燃就聽到醫生護士們雜亂的腳步聲,像是有預感般我直接掐掉煙就直接奔回了重症病房,許多醫生圍著世伊不知道幹什麼,我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但我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