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和伯母他們怎麼說?還有爺爺呢?不是兩家人欽定的婚事,怎麼反悔了?”
“這?大老爺大夫人他們此時也過了東門擂台,但哎,對方皆是武人高手,咱們李府帶過去的十幾個護衛,大部分都被擊傷,就連大老爺他也!”說道此處那書童更是泣不成聲,畢竟主子遭受如此屈辱,作為奴仆的地位,或許連豬狗都不如了吧!
“老太爺雖然貴為當朝命官,但對於子孫的婚事也是無可奈何,更何況,那公羊家背後有當朝宰輔撐腰,我們李氏不及!”過了好一會,那書童這才哽咽著將所有的緣由都說了個一清二楚。
“涉及到政治派係鬥爭了嗎?不會與我的回歸有關吧?畢竟若是我這李安不回來,那廢物大哥李光就是唯一繼承人,或許這三品爵位就會不自然落入公羊家手中,就算在教門中的那個李氏老祖知道了,隻怕也無可奈何吧,要怪隻能怪一眾子孫太不爭氣了”
車碾奔走的很快,似乎那車夫也嗅到了形勢危及的氣息,原本的老態龍鍾一掃全無,快馬加鞭奔跑之下,原本數裏的歪曲胡同道路,僅僅用了不到一刻鍾就將眾人送到了目的地。
“這些年苦了你了,拿著吧”臨下車前,夏青石將一枚混元丹藥悄然遞與那老車夫,暗語傳音道,那老者先是一愣,但當自己看清楚那枚丹藥的刹那,差點驚滯的連嘴都合不攏。
“涅槃丹?少爺,這兩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麼?”看著夏青石幻化的李安從容離去的高大背影,那老者嘴角不停哆嗦,激動不已,自從二十年前進階武徒九階後期頂峰過後,因為沒有丹藥的支撐,久久無法突破修為桎梏,曾經有無數次想要離開李氏的念頭,但最終還是被感念李氏養育之恩的念頭所壓倒,以至於到最後都斷了修武入道的念頭,或許就這樣平凡的在李氏隱姓埋名孤老一生才是自己最為確切的歸宿吧,哪曾想若幹年後,自己從小看到大的那個不成器的二世祖,居然會給了自己這麼一個天大的驚喜,真是世事無常啊!
“公子,公子!”那書童像發了瘋一般的扒開人群,撲倒在一位進的氣還沒有出的氣多的年輕俊朗身影跟前,又是一通哭訴。
“二公子,二公子”十幾個渾身帶傷的行伍身影,看到李安出現,當即也是想相互攙扶著站起見禮,但或許是因為傷勢太重的緣故,十幾個壯漢此時卻無一人能夠順利站起,就是連爬的力氣似乎都被早已耗光了一般。
“安兒啊,你武藝高強,一定要救救你大伯和堂兄啊!”兩個丫鬟攙扶著一個中年婦人,一見李安先生,當即就撲倒在其身上,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大伯母放心,侄兒既然來了,這個事情就一定要解決”周邊看熱鬧的人成千上萬,但皆是一副冷眼旁觀,幸災樂禍的冷淡模樣,夏青石雙眸冷峻橫掃而去,不知不覺之中夾帶了一絲恐怖修為的威壓,眼神掃過之處,無人膽敢直視,就好似臣子麵對君王一般,紛紛低頭,好似罪人認罪一般,說不出的憋屈。
“哼!”夏青石輕綿綿一掌拍出,擊打在李光後背,幾息的片刻,原本奄奄一息的李光,瞬間有如神助,一個翻身躍起大喊道“青兒青兒,莫怕,莫怕,我一定救你出來!”作勢又是一副想要朝著遠處擂台橫衝直撞的模樣。
“大哥莫急,小弟既然來了,一切的事情自會為你做主”看到李光這幅急切模樣,夏青石內心也是一陣無奈,李氏那麼大的氏族,底蘊深厚,直係子弟根本不缺修行丹藥,為何都是這些弱不禁風的秧苗子,也難怪乎不敗落到如此地步。
“大伯你等在此等候,侄兒為你們討回公道”順著那中間婦女的指引,夏青石走到遠處停放的一架車碾前,將躺在車碾中同樣奄奄一息的大伯片刻治好,如是說道,至於其他護院武人,自然有緊隨而至的那之前的趕車老者出手救治,顯然在看到夏青石如此輕易的救治好兩個即將殞命的凡人的時候,這等手段,莫說驚滯了,那老者已經忘記了呼吸了。
也是因為畏懼夏青石周身悄然散發的威壓的關係,數千人圍攏的結結實實的偌大擂台,在夏青石到來之後,一眾看熱鬧的武人壯漢公子哥權貴,不是自行畏懼讓路,退至兩旁,就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道瞬間撞擊轟向遠方,當即無法承受昏死過去,夏青石就是要用這種霸氣無匹的方式,宣告自己李安的這個身份的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