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麻煩來了(1 / 2)

當天夜裏,在李幕老爺子的號召下,整個李氏宗親以及旁係子孫老小六七十口人,風塵仆仆從哈密周邊趕來,齊齊彙聚宗祠之前,焚香敬天,拜厄先祖,儀式弄得極為隆重。

祭祀先祖靈位,這還僅僅隻是其一,最為重要的則是宣布傳承繼位者,李氏與其他小型家族最大的不同就是在於官爵的世襲製,隻要族中有強勢人物坐鎮,就好比此時身在教門的那位叔祖,已然突破天師,隻要他一日不倒,這個世襲的榮譽,誰也不敢說抹去就能抹去。可想而知,一旦被定為下一代的接班人,這份榮耀意味著什麼。

毫無例外,李安被定為李氏下一代族長的不二候選人,老爺子當即大手一揮,連夜書寫告書,預備第二日就上呈宗人府備案,一旦自己歸天,李安即刻世襲爵位,永保李氏輝煌。

拋去那教門叔祖不算,李氏一共有三代,與李老爺子同代之人早已死絕,二代也就是剩下直係的李安父親和大伯一家,至於旁係還有幾個叔伯,三代之中男嗣人數更少,直係隻有李安和其堂兄李光二人,大哥李光自幼喜好書法商賈,對於政治官宦毫無興致,其餘旁係叔伯家所出也多是女嗣,男性人數不多且大部分身體孱弱,不適合習武,不管那李老爺子自己尷不尷尬,除了李安整個李氏第三代還真的找不出其他適合繼承爵位之人,畢竟也唯有他一人在修為上突破武徒,勉強拿的出手,其餘的人,或許作為普通凡人經商作詞吟畫還可以,但若是馳騁疆場,爭權奪利,在這個尚武的時代,修為不在,先天就失去了一切。

是夜,一群子嗣圍繞,大擺筵席,李老爺子笑容滿麵,榮光換發,好似平白年輕了二十歲一般,不免喝的多了些,一家子人一直聚到半夜這才酒散人去,而李安回歸的消息卻有如長了翅膀一樣不脛而走,第二日就傳遍了整個哈密,甚至整個哈茲國內。

李安的崛起徹底鞏固了李氏未來四十五十甚至百八十年的地位,不到二十歲的武徒五階的高手,誰人能夠確定此子在有生之年不能突破武士?若是突破武士,至少壽元也在二百朝上,隻要他活著,李氏就能永保長青,對於一眾數百年來一直依附伴身李氏家族的小型家族和勢力來說,這自然無異於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畢竟眾人或因為隨從或因為聯姻早已將命運綁在了一起,一旦李氏完了,自己的家族也就完了鐵定要沒落了,被其他家族瓜分的連渣也剩不下,當然既有歡喜者,自然也有悲憤者,平日與李家不和者,一直等著看李氏笑話的人,此時誰也笑不出來了,畢竟不到二十歲的武徒五階意味著什麼,個人內心自己清楚。

進入李氏藏身之後,夏青石的日子過得很安逸,每日衣食起居都有專人侍奉,太子帝釋天那邊自從當日分別之後,也沒有了任何的消息,一晃時間過去了足足一月有餘。

一個月來,夏青石足不出戶,畢竟自己這個李安的身份太水,當日那倒黴蛋死的太快,自己根本就來不及搜魂,對於他的一切都隻限於表麵,其餘的一概不知,也是因為如此原因,回歸哈密之後,也一直不曾回歸教門麵見師長敘敘舊,不是不敢,而是真的不想,美好生活來之不易,萬一露了馬腳,一切都是浮雲,不論對於這李家還是對於夏青石自己都是不可承受之痛。

每日夏青石都將自己關在後花園,勤修武法,當然也是因為害怕露出馬腳的緣故,練武之時,多是修其意,並不修其形,否則武者後期頂峰實力,一旦顯現毫無顧忌出手,大半個哈密城隻怕也無法承受,但就是一眾陪練李氏護衛,所謂的凡間高手在看到夏青石一次次的雷霆霸烈出手,也是心驚膽戰,內心虛汗連連,這二公子,自己等人可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十足一個二公子,不成氣候,但哪想不過兩年不到的軍旅生涯錘煉之後,完全判若兩人,都蛻變到一代宗師的地步,眾人都是平日刀口舔血的主,凡間教門的長老高手,甚至武士掌教的實力也是曾經見識過得,與自己家的公子比起來,隻怕也是有那麼點意思,當然也是因為都是凡人的緣故,無法散出元神查探,自然也不能感知真實的深淺。

當然也是因為好奇,其中一個年月三十左右的護衛,便在一日晨練過後,大著膽子詢問夏青石道“公子,您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