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哼,好好,好”“啪!”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大漢也並未動手,隻是取出一定銀錠,當著眾人的麵拿捏手中,隨意揉搓幾下,一片白色氣流蒸騰過後,順著緊握拳頭縫隙,流出一地的白色銀沙粉末,如此深厚功力,可見一般,遠超武徒高手鐵器留痕,居然將元氣操控到如此嫻熟地步,隻怕也是早已進階武士多年之人。
“哼,看來這是要趁我加圖無人時立威啊!”身為加圖此時管事代表,曹師爺責無旁貸,就要站起理論,卻被楊天也一把按住,不過還未等楊老爺子示意官家喬虎動手之時,坐在郝老爺子下首的郝曆到先站立了起來。
“楊前輩,此事交由晚輩處理如何?”“嗯?”“嗬嗬,老東西,莫小看了我這孫兒!哼,你的那群廢物子孫許是十個百個也比不上老夫這一個,不信你就看著!去吧,曆兒,讓他們看看我加圖男兒的血性!”
顯然事情的關注度超出了眾人的預料,曹師爺不愧是官家人物,對於政治的敏感性要較之他人要強的多,方才的一幕才剛剛興起,就引起了一片人的圍觀,至少此時大堂之中絕大多數人都或有或無的將注意力轉向了加圖這邊,多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而主辦方允州府衙一直也不曾露麵,一副不聞不問順其自然的摸樣。
一切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加圖曆來盛武,凡間高手層出不窮,就是州府允州與之相比也是多有相形見絀,在這尚武的年代,弱肉強食,純粹的官家權威,又怎能與絕對的實力可比,州府今日此舉隻怕也是要殺殺加圖眾人的銳氣了。
“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比你爺爺強,去吧,若是不敵莫要逞能”深情的望了郝曆一眼,因為有了夏青石與自己的孫兒楊翀的前車之鑒,楊天似乎想起了什麼,畢竟這郝曆也是此番自落霞穀曆練歸來之人,他還真的想看一看,這群小家夥到底在裏麵都得到了些什麼。
“晚輩加圖郝曆,前來討教,在場前輩何人願意賜教一二!”郝曆手持折扇,一副風度翩翩佳少年公子的摸樣。
“哪裏來的小東西,長輩說話,滾一邊去!”那大漢依舊坐立紋絲不動,看都不看郝曆不屑道。
“嗬嗬,眾人都不說話,看來就是這位前輩對我加圖眾人不滿了,說吧,報上名諱,晚輩不欺無名之人!”麵對那大漢一臉的不屑,郝曆依舊脾氣出奇的好,不緊不慢的說道。
“噗!”這一次卻是效果出奇的好,郝老爺子和楊老爺子這一對老冤家都被這個活寶逗樂了,接連一口濃茶噴出。那大漢看似也絕非等閑之輩,今日卻被一名不見經傳的少年郎如此折如,過了今日,要是沒有個了斷,不管結果如何,那漢子一身英明卻是當然無存了。
“放肆!”“轟!”“小子記住教訓你的人乃是定遠宏雲樓的範光,你範爺爺!”聽到眾人譏笑,那大漢終是怒急攻心,一掌拍碎身旁實木圓桌,當即飛起,化掌為抓,五指之間泛著紅色妖光朝著郝曆頭顱探抓而去。
“絲!這!”“這是真的發怒要殺人了嗎!”“媽的,這貨還真好意思,以大欺小到這種程度!”顯然那範光出手極為狠戾,一上來就是大殺招,在眾人看來莫說郝曆那年輕少年郎摸樣,就是在場眾人家族教門武學泰鬥,武士高階恐怕也得認真對待,絲毫不敢大意。
“哼!”迎著那範光狠戾的轟擊,郝曆站立原地一動不動,隻是不屑冷哼一聲,根本都沒有動手的興趣,收起折扇,猛然揮出,那折扇與行徑途中瞬間散起一片白色光暈,化作一麵堅韌利器直逼那範光麵門之處。
“花拳繡腿!死來!”顯然郝曆一出手的瞬間,眾人自以為看清了他的實力,不過武徒兒,馭氣隔空操縱兵器,如此斤兩,範光內心更為鄙夷,不自然出手力度又加重一分!當真是要下狠手了,畢竟自己的後台主子方才已經暗語傳音了,殺一人無傷大雅,盡管放手去做就是!
“哎,年輕人太過孟浪了!”“是啊,十七八歲的武徒就算在教門中也是精英了!為何如此魯莽啊!”“可惜了,可惜了如此一個習武的好苗子了!”就在二人出手的瞬間,眾人內心都有了計較,幾乎都一致認定,仿佛郝曆此番必死無疑一般。
“噗!什麼!不可能!”“這?破開了!”“老兄我沒有看錯吧!”“這怎麼可能,他才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爪扇相接的瞬間,一片血花劃過,那範光的五隻利爪皆順勢自掌心滑落,折扇也好似有靈一般斬斷範光五指之後,並未再次前行擊殺而是與半空折返再次落入郝曆手中,擊殺全程,郝曆當真紋絲未動,依舊那般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