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老頭,神出鬼沒,他以為他是誰,這麼喜歡裝深沉,都一把年紀了!”“少爺!”夏青石左顧右看,趕緊將楊翀的嘴捂住,背起就朝著鬼市其他地域遊蕩而去,方才那老者僅憑遊走消失身法,夏青石就斷定隻怕實力修為不低,小家夥還真是童言無忌,什麼都敢說,要真是又讓那老人家聽去了,嗬嗬,大庭廣眾之下剝了褲子一通猛拍,隻怕主仆二人日後在允州還真是個笑話了。
“這就是白日大顯身手的主仆兩嗎?力敵袁捕頭的人居然隻是個毛頭少年,到底什麼來頭!若是加入地穀倒也不錯,是個好苗子,至少遲早都是我回天派的下屬,嗬嗬,嗬嗬,今年允州六縣一地齊聚一地選拔,或許我回天派不日又要增添不少習武的好苗子了吧!”一處塔樓之巔,方才那鬼魅老者獨自迎風矗立,撚須平視,望著夏青石二人消失的方向一臉的得意,而足以讓人耐人尋味的則是,那老者如此標新立異的舉動,一眾下方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人流,卻是無一人發現分毫。
“青石,你說那老爺爺所說夜半時分的事靠譜不?”一路閑逛,楊翀還在糾結那老者所言,總之就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少爺,這?再等等,據那老丈所言,此處存世六百餘年,或許真的有其魅力底蘊所在,不妨再等上一等,看看就知道了”
就在楊翀夏青石二人閑逛無聊之時,揚天喬虎兩個老兄弟此時也相伴走進了允州知府內城之中,今夜遊龍大人親自設宴招待一眾前來道門家族高懸,但凡修為過武士者皆受到邀請,可見其中定然有深意,絕非敘舊喝酒那般簡單。
“楊老哥你們可來了!我加圖此番前來高手不多,也就靠你二人撐門麵了!”老哥倆剛一露麵,曹師爺就主動迎了上去,允州六縣一地,三教九流,人數眾多,允州府衙之內的官老爺自然是不可能都認得清,隻好想出了這麼個法子,各自迎各自的人,落座之地也是各有分配,於是乎作為官家來說,也就是有了無形的攀比,加圖此次因為之前出事,再加上極為抵製將招徒統一改為在允州舉行之事,故而莫說一眾教門高懸掌教家族元老,就連加圖縣令大人都並未前來,反倒是那些曆年武學不盛的縣城主事這次真的搞得跟過節似的,無論衙門還是家族教門幾乎傾巢而出,如此迎客相比之下,加圖無疑就顯得落寞單調了許多。
“老不死的,你也來了!”楊老爺子一眼就望見了大馬金刀坐在加圖主位之上的郝老爺子以及他的孫子,舍棄後者,揚天直接譏諷前者道,憑借二人的關係,這也算是打招呼了吧!“老東西你還沒有死!哼,真是命比石頭都硬!活了那麼久,也不膩歪!”郝老爺子嘴上也沒個把門的,如是針鋒相對譏諷道。
“見過兩位前輩!”兩個老人拌嘴,郝曆可是絲毫不敢摻和,畢竟長幼尊卑的規矩不能變。
“見過郝老爺,見過郝公子!”喬官家對於這老哥兩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往事心裏最為清楚,倒也插不上嘴,見禮過後,舍棄兩個老冤家主動與郝曆攀談起來,在其看來,如此重大場合,郝老爺子帶這個孫兒來,想必日後是真的要交權了,郝家未來的家主,莫欺少年窮,自然值得自己交往的。
“哼,加圖無人了嗎?都是些老家夥!”“就是都快要近棺材了,這等軍國大事也要湊一腳,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就當幾人剛剛進入正題準備敘舊之時,一旁又出現了幾道極為不和諧的身影,譏諷不屑之意甚濃,瞬間吸引了在場眾人的注意。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郝老爺子脾氣最為火爆,一聽有人找事,當即冷言相對,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哼,我家主人說了,你們這幾個老家夥識趣點就滾到後麵去,這裏,前麵的主位不是你們可以坐的!”一個滿臉刀疤的中年大漢,一臉殺氣的指著郝老爺子等人端坐的前排主位示意道。
“我們要是不讓呢?”楊天按出老夥計要出手的衝動,一臉冷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