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兩日過去了,屬下多次外出並未見有任何其他人影,想必那出口已經大開,我們也盡快撤走吧”一拳將堵在洞府門口的巨石轟碎之後,夏青石二人得以重見天日,借著日光正隆,一眾野獸精怪都陷入蟄伏成眠之時,二人與荒山野地之間加速狂奔,朝著地圖標示,正北方位出口位置極速奔襲而去。
“青石你聽!”路遇一片竹林,楊翀遠遠就聽到一陣刀光劍影的兵器敲擊打鬥之音,依稀似人類交手喊殺的聲響。
“人類?若是碰到交好家族,力所能及,救上一把也無妨”二人對視一眼便如此決定道,一眾鄉紳家族,與這片土地析居不知多少年月,早就互有通婚結親者,楊家雖然立足時日尚短,但一應婚喪嫁娶也並不能夠逃脫如此規則怪圈,不說楊老爺子的幾個女嗣,就是幾個楊家老爺,也多有子女外嫁,沒有親眼見到,誰又能說的清楚,前方乃是何人?
二人躡手躡腳摸索著,不斷朝著前方靠近,借助茂密竹林的掩護,始終沒有冒頭,與暗中觀測到。
“表姐!”就在看清當中一紅裝女子的身影之後,楊翀當即驚異的差點叫出聲來。隻見竹林深處,有一片清幽湖泊,小湖中心此時矗立一座老舊竹亭,微風襲來,泛水微波,竹葉飄散,一副唯美的超然世外意境,但此時都被打鬥廝殺的喧鬧所徹底擾亂。
一眾人此時正圍攻一位靚麗婀娜女子,場中眾人各個都是凡間武學超凡者,輕功身法各個了得,與竹亭上下踩踏飛舞追逐,劈斬,時而踏波點水而行,時而摘葉化刃,隨手而擊,那女子以一敵五,雖身上顯露多處傷口,但依舊不依不撓,頑強反擊,不曾退走竹亭半步。
不過領銜圍攻她人的乃是,芙蓉趙家的公子趙乾,號稱這一代趙家武學第一人!同時也是凡間門派霸刀門的高徒,凡武八階的絕頂高手,日後趙家主之位的不二人選,但此時出手襲殺的都不過是其一眾護院侍從,趙乾其自身卻是悠閑泛舟,品茗垂釣,化跟前刀光劍影與戲引,大有一副心境空明,看淡生死的超然意味。
“青石,快,快出手,表姐有難”看清那人麵目後,楊翀疾呼道,於此同時,幾乎是與楊翀擔憂交相呼應一般,那錢悅終究還是雙拳難敵四手,一個大意,紅色沙曼之上又添一道新傷,體內溢出鮮血與周身紅色衣物混作一處,霎是鮮豔欲滴。
那女子名叫錢悅,乃是楊翀生母姐姐的女兒,楊翀母親死後,其姐弟二人也多受姨母照拂,與這錢悅更是情同手足,故而一見此人真麵目,楊翀自然火急火燎,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夏青石相信,若是小家夥自身實力高懸,隻怕瞬間就會猶如猛虎搏兔,暴戾出手營救了。
“好,少爺莫急,留意周身,切莫讓野獸近了身!”說完,夏青石提刀,施展凡間輕身功法,腳尖踏地借力,一步一丈,在行徑途中,率先拋出一隻長竹,與湖麵之上飛奔而過,激流勇進,夏青石踏竹前行,幾個起落,不一會便立身竹亭之上,如此突兀一幕被眾人看在眼中,內心都極為震撼,如此迅捷身手,此人武學修為,隻怕決然不低。
“悅兒小姐,屬下奉公子之命,前來相助,還請退下!”夏青石雖然是在與錢悅打招呼,但一雙冰冷雙眸始終緊盯在對麵泛舟湖麵的趙乾身上,至於一眾護院高手,則是被自動忽略了。
“翀兒?你是說小弟也來到此處了?你們”“小姐還請放心,有屬下在,公子定然無恙”
“哼,我道是誰,原來你就是楊府那個最近出近風頭的奴才,如此說來,當日傳聞為假,你也並未突破武徒,哼,又來一個送死的,何必如此”那趙乾拾起垂杆,收起折扇,一副厭世的憤恨表情,腳下用力一躍,頃刻間就飄然竹亭之上,與夏青石對立而視,鼻孔朝天,仰麵鄙夷,一副俯視下賤卑微生靈的神態,極為的孤傲高懸。
“錢悅,本少最後問你一次,應了本座,這紫蕭本座可以做主送給你作為聘禮,如何?”無視夏青石,那趙乾將目光直接停留在錢悅傲然的雙峰之上,如是開口道。
“就是,錢大小姐,形勢比人強,與我家少爺喜結連理,天作被地做床,真是天作之合,你還執拗個什麼?”
“從了吧,我家少爺儀表堂堂,武藝超絕,日後注定要執掌趙家,稱雄芙蓉鎮,納你為妾,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一眾趙府的下人跟風,汙言碎語道,眼神之中充滿了戲謔淫穢的神色,不斷衝著錢悅身上凹凸部位張望打探道,吞咽口水的聲音不絕於耳,各個都猶如**之徒**魔王一般。
“滾!趙乾,你好生不知廉恥,仗著武學修為不錯,數年來,禍害了不少的平民女子,一副道貌岸然,男盜女娼的齷齪嘴臉,我錢悅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屈服與你,青石你趕緊帶小弟走,將這個帶上交給我母親,妾身今日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委身於他!”說完錢悅將一截紫色長笛遞與夏青石後,便持劍率先朝著趙乾等人劈斬刺殺而去。
“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今日連帶這兩個小畜生一並都要死!”眼見那錢悅不受脅迫,依舊如此一副純情不屈的模樣,摘花不成的趙乾也當即一陣勃然大怒,臉色鐵青,麵對持劍劈斬而來的錢悅,絲毫不曾移動腿腳半步,隻是憑借高超靈敏的身法不斷躲避,且頻頻揮出折扇,與巧妙處擊打錢悅周身傷口,令後者頻頻發出嬌呼慘叫,如此一幕又引得一眾趙府護院隨從肆無忌憚的**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