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所以在此之前先把我們這兩個小嘍嘍料理了,好專心對付華辰歆是吧。”
“沒錯,”陸危樓道,“而我們那位華大人恐怕也抱著拿我們當誘餌的念頭,在暗中等著一擊必殺的機會。”
邵曦嘿嘿笑道:“想不到我們兩個也有當餌的一天。”
陸危樓皺眉道:“是我想不到,你一直是當餌的。”
邵曦勃然大怒道:“怪不得你知道那個小婊子在想什麼,原來以前老子打生打死的時候你一直都在看戲!”
正說話間,隻聽“轟”的一聲,那房子的主梁忽然從屋頂掉落下來,邵曦身子急轉,但畢竟受傷後不甚靈便,那屋梁又大,他一個躲避不及給砸中後心,邵曦隻覺喉口腥甜,差點吐出血來,他怒火中燒,也不管打不打的中,當下提肘轉垮,轉身就是一肘,差點打中趕過來救他的陸危樓。
邵曦怒火熊熊,因為他到現在為止他都在挨打而沒能還手,巨大的憤怒從心髒蔓延,一鼓作氣衝進腦門,接著就衝昏了頭腦。他發出一聲慘烈的嚎叫,猛的一使勁掄起掉落的房梁,也不管打不打的中,以左腳為圓心,以房梁為半徑,掄出一個又一個巨大同心圓,
陸危樓一邊躲過邵曦的誤傷,一邊在心裏大罵,忽然看見左前方波光粼粼,那家夥竟然被邵曦一頓亂掄給逼出了位置。
終於找到敵人的邵曦差點喜極而泣,他深吸一口氣,整個房梁被他當做一塊石頭一樣扔了出去,隨後邵曦的整個身體沒有經過任何下壓的過程,直接平地彈起,虛虛的輪廓尚留在原地,幾米距離拉開一連串殘影,雙臂向敵人環抱過去。
從沒露過麵的對手眼中閃過一絲惶恐,刹那臉色青氣一閃,漆黑的瘦小身子不退反進,反而在手上迅速化出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
心神俱裂的陸危樓暴退。他和邵曦搭檔那麼久,很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既然邵曦做出決定,那麼他在這場戰局中,隻能暫時退避。
邵曦那件處處破損的大衣,完全沒有影響他的行動,在他身後的殘影像有慣性一般,居然以最前方那個殘影為圓心,呼啦啦甩出去,頭尾相銜,團團包圍住夜嬰。然後無數隻手,插過他匕首刀鋒組成的虛擬棋盤,每一格都穿入一雙手。
對手的肩膀劇烈震動,維持刀網消耗的真氣遠遠超越他的負荷,他的背脊瞬息滲滿汗水。這隻是極其短暫的兩三秒鍾,也是整場搏擊的全部過程。邵曦勢大力沉的一記砸拳穿過刀網狠狠的砸在對麵臉上。那人吃了這一劈麵重拳,隻覺五官被打移了位,心中又怒又怕,正要化水逃遁。
邵曦先一步的扼住他的喉嚨,猛的一抬頭,狠狠砸在他臉上,那人鼻子砸平、凹陷,整顆腦袋像裝滿水的氣球被刺破,鮮血濺開。
邵曦抬頭,滿臉的血跡斑斑,他獰笑一下,再次抬頭,按照前一次的軌跡,再次往下砸。
那人被邵曦打的神消意昏,他身子一軟,劇烈地抽了一下
還未待旁人反應過來,邵曦猛的吼道:“華辰歆你還等什麼,動手啊!”
隻聽一聲嬌叱,西北角處上亮出一片寒光,隻聽一聲慘叫,那人左胸口被穿出一個空蕩蕩的大洞,他頭一歪,氣息全無。
“幹的不錯,若不是你將他逼的這麼狼狽,我也不會這麼容易得手。”華辰歆抽出槍來說道。
而那位被她讚譽之人,此時仿佛像被抽走了全身的骨頭,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