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朽不高興了,眼一瞪,“你這個臭小子,你懂什麼?”
轉過身高深莫測的撫了撫白須,頗為自豪地說道:“目測整個黎尤大陸,就沒有老夫不會的”
離淺心中一動,嘴上譏諷:“你這麼厲害,你咋不上天?和太陽肩並肩?”
說完不等拂朽反應,拔腿就往花田中跑,邊跑邊大聲喊道“你咋不下海和王八嘴對嘴?”
拂朽輕哼了一聲,嘴裏嘀咕,“臭小子,不給你點見識,你還真當自己很厲害了”
離淺隻覺眼前白光一閃,身形已然被定住,而跟前多了個人,正是拂朽。
“臭小子,有本事跑啊!”
說完還不夠,竟是拿起酒葫蘆在離淺麵前晃了晃,離淺眼珠子隨著轉呀轉,然身體不能動,隻能看不能吃。
她是嗜酒如癡之人,鼻尖縈繞的酒香絕對是對她的折磨。
然而拂曉似是知道這些種種,喝酒間眼色迷離,似是回憶起了什麼過往。
這時纖塵不知從什麼地方走了過來,臉上容顏綻放,輕柔的聲音從貝齒間傳出。
“淺淺,多少人想拜師尊為師,都不能如願,你卻不依,莫不是……你不想做我師妹?”
離淺滾滾眼珠“不是,絕對不是”
拂朽聽了這番話,眼睛一亮,“你……你當真是女娃?”
激動的神情,離淺兩人都眼露疑惑,不解拂朽為何激動。
隻見他忽然伸出手,在離淺身上胡亂點了一通,離淺此刻隻想罵娘。
拂朽圍著離淺轉了幾圈,如同看到了寶,還有些什麼離淺看不出來,隻是微紅的雙眼讓離淺極不習慣,也有些不是滋味。
這一股感覺從身心傳來,從靈魂而來,以至於拂朽一解開穴道離淺就逃也似的逃離。
嘴裏抱怨“臭老頭,誰稀罕做你徒弟,你肯定是看上我的美色了,一個色老頭”
拂曉微紅的眼圈瞬間一滯,憤憤的開口,“你個臭小子,由不得你,這次你不拜都不行!”
斬釘截鐵的言辭。使得前方隻顧逃跑的離淺身子踉蹌了一下。
纖塵此時也有些不可思議,似是沒想到自己師傅能做到這一步,這般堅定,即便是當年收師弟的時候也無這般激動。
她記得師弟來這萬花穀住了半年,師父也隻是教授一些功夫,對師弟又極嚴,哪裏像離淺這般任其胡鬧呢?
不過……即便再嚴厲她也是羨慕的,至少……有的事她是比不過師弟和離淺的,就如她可以叫師父“師尊”,師父卻不會喚她徒兒,雖然……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
此時的離淺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隨著遠離,漸漸平靜下來,對那拂朽的態度更是疑惑起來。
她自然不會真以為那老頭看上她的美色,那番不過是氣話罷了,何況他此時著男裝,若纖塵不說,他也不知。
再有,離淺偷喝了他半月的酒,他雖表麵怒些,實則並未計較,又想收她為徒……
他……到底是何目的?離淺自問自己並沒有讓別人圖謀的東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