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淺眼睛一亮,興奮的盯著拂曉,拂朽自傲的哼了一聲,以為離淺知道了她的靈酒有多珍貴,哪知離淺一激動,手一把抓住拂朽衣袖。
“既是無用的糞土,不如給我吧!反正糞土什麼的放在你這裏也占位置不是?”
離淺真誠而坦率的眼睛望著拂朽,拂朽內心心血一亂,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甚是難受!
這世上怎會有這般不開竅的臭小子?氣煞老夫也,氣煞老夫也!
胸口上下起伏,心中怒氣橫生,離淺身子微不可覺的一扭,快步跑出門外,直奔纖塵那裏。
半響,茅廬中傳來一聲怒吼:“臭小子——”
整個山穀震了一震,一切又恢複平靜。
離淺麵不改色的回到纖塵身邊,拾起籃子,平靜地摘起了花瓣,纖塵眼中閃過奇異之色,不難聞出離淺身上的酒味。
師父竟是隻吼了一聲,當真是稀奇之事,離淺被纖塵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幹咳兩聲,訕訕的說道:“上了年紀,可能喝醉了,咳咳…”
說完提著籃子,向其他地方而去,纖塵搖頭苦笑,當真是無奈得很,“師父若計較,你又怎能出得了茅屋?看來…又要多個師妹了”
說完目光定定的看向離淺,麵上有了幾分苦澀的笑意。
走遠的離淺自是無法聽到這些話了。此時她心中正暗自籌算,怎樣能多喝幾口?說實話,那酒當真是好喝的很呢。
萬花穀是寂靜的,連鳥兒唱歌都是細聲細氣的,當然,除了每日不時自那茅廬中傳來聲聲怒吼之後又歸為平靜。
也唯有這個時候才會讓人覺得,原來這個地方還是有人跡的!
時間就在這不時的怒吼聲中漸逝流逝,再次的怒吼聲也是離淺來到這萬花穀中半月有餘。
這日,離淺再次探進那茅屋,然翻遍所有平時藏酒的地方都找不著,撓了撓頭。
“這老頭學精了,這次藏哪了?”
半月以來她每日趁那老頭不在,都會前來茅屋尋酒喝,也不知是何緣故,那酒是越喝越想喝,越喝越舒服。
她本就會些偷盜之術,找點酒而已,這是簡單之事,這一次怎麼就找不到呢?
“哼!臭小子,當老夫不知你每日把這裏當酒坊了?還想喝?哼!不給了”
屋外傳來拂朽揶揄之言,離淺吹了吹額前碎發,出了屋,譏諷道:“不就是點酒嘛!真小氣”
拂朽眼一瞪:“你個臭小子,喝了我的酒還得不到一點好了?”
離淺訕笑,討好道:“要不——?你把這釀酒之法交於我,就不偷你酒了?”
拂朽斜乜了離淺一眼,離淺打了個哈哈,又說道:“要不?以後我釀給你喝?”
拂朽撫了撫垂在胸前如瀑布般的白須,似在思量,沉吟片刻後神秘一笑。
說道:“要這釀酒之法也不難……”
離淺雙目一亮,直盯著拂朽,隻見拂朽繼續說道:“你拜我為師,老夫自然交於你”
離淺眼一愣,臉上疑惑之一閃過。
“你這老頭能教我什麼?和纖塵姐姐一樣每日采采花瓣?”
說實話,來這裏半月有餘,看到纖塵每日除了采花瓣就無所事事了,這老頭能教什麼?表示很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