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蘭看了一下周圍,說道:“在出發大廳的門口。”
何陛已經把白玉蘭的行李拿了下來,在車下等著。白玉蘭拿著手機下了車,對何陛說道:“多謝何先生,太晚了,你趕快回去吧。”
何陛囑咐道:“玉蘭,多保重,保持聯係。我已經告訴上海分社的人去接機了,他們會給你安排吃住的地方。彥青的事情對咱們出版社有些影響,畢竟很多當事人都是咱們用過的模特,不過,影響不會太大。上海那邊你多費心了。”
白玉蘭點了點頭,目送何陛離開了。
何陛的車又一次出現在白玉蘭麵前的時候,孫曉蕊也到了。
何陛拿著白玉蘭的手包下了車,對白玉蘭比劃著:“身份證在裏邊吧?幸虧我看了一眼,不然看你怎麼登機。嗬嗬……”
“登機?玉蘭,你真的要走啊?”
白玉蘭看著一身名品真絲夏裝,頭戴精致編製草帽的孫曉蕊,有些沒敢認。她的神情讓孫曉蕊很得意:“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白玉蘭笑了:“孫姐,你這一化妝,我真有點兒認不出了。”
何陛看到孫曉蕊,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來的目的,馬上說道:“對不起,孫小姐,你來晚了,玉蘭有要事需要去趟上海,恐怕要半個月以後才能回來。你的事情隻能等她回來後再說了。”
孫曉蕊那精心修剪過的細細的眉毛輕輕向上挑了一下,對何陛說道:“哦,這樣啊,原來是有要事。無所謂,那不如這樣好了,”她轉過頭對著白玉蘭,“玉蘭,我跟你回去,等你忙完,我再陪你一起回來。”
何陛馬上說道:“你去?你去算怎麼回事?”
“怎麼,為什麼不能去,我自己花錢買頭等艙的機票,我想去哪裏誰又能管得著呢?”
白玉蘭詫異地問道:“孫姐,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孫曉蕊簡直氣急敗壞:“白玉蘭,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如果沒有那些錢,你在香港待得好好的,為啥突然想跑呢?”
何陛見孫曉蕊態度惡劣,心裏十分不爽。他提起白玉蘭的行李箱,示意白玉蘭跟著他繼續向出發大廳走。
孫曉蕊嘴角翹了一下,牽出一絲冷笑,也拉著箱子要跟著。
白玉蘭站在原地沒動:“孫姐,你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
何陛回過頭來:“孫小姐,你當初背著玉蘭把錢轉來轉去的,害得她差點兒背上官司,你說說是誰在裝糊塗!”
孫曉蕊沒理何陛,對白玉蘭說道:“玉蘭,賬戶被凍結你是知道的,你不去銀行,賬戶怎麼可能解凍呢?我是來取款的,不找你又能找誰?”
白玉蘭很詫異:“為什麼?材料不是已經都給了警方了麼?他們凍結的時候也沒通過我啊,為什麼解凍一定要本人去呢?”
孫曉蕊嘀咕道:“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然後大聲說道:“銀行就是這麼規定的,難道你讓我去找銀行,讓人家把規矩改了麼?”
白玉蘭明白了,孫曉蕊是來取錢的,這個錢還必須得自己在場才能取出來。她捏了捏包裏的兩個手機,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對何陛說道:“何總,麻煩你和上海的同事說一聲,讓他們別去接站了。孫姐,你等一下,我去辦理改簽。不知道取款這件事大約需要多長時間?”
“我怎麼知道,這就得看銀行了。辦不成不是正好麼,我可以在香港多逗留幾天。你也算沒白忙活。”
何陛實在聽不下去了:“我說孫小姐,白玉蘭已經答應留下來幫你了,你怎麼還要說話帶刺?玉蘭,去改簽到明晚,能成就成,不行就不管了,你沒有義務幫她。”
孫曉蕊看著何陛, “難道我說錯了麼?你知道每天的利息是多少麼?我是不在乎那點兒錢,所以,早幾天遲幾天我都無所謂!”
白玉蘭抿了抿嘴,對何陛說道:“何總,看來,我還得搭你的車回酒店了,麻煩等我一下,我去辦理改簽手續。”說完,沒理孫曉蕊,徑自向櫃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