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正是這群黑衣人的帶頭人,乃鏢局旗手之一,一行五人每日護鏢都是同行,此次受雇固然同路。按虎哥的話便是,‘有錢一起拿,有事一起當。’
多麼仗義的話語,可這單純的想法,又是多麼愚昧。
那虎哥不以為然,“出來,全都出來。你外甥命短,怪他自個兒不小心。”
既然虎哥安然無事,那剩餘其人自然踏出屋外。三麻子近乎跪在外甥屍首邊,看那模樣要哭要死,其真正目的早已伸手在外甥未寒的軀體上摸索起來。
羅刹潛伏在客棧馬棚後方,似笑非笑,這群人的暗殺,對於他而言,實屬兒戲。
要殺這幾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腳步抬動,向著後院敞開的木門外,用盡全力奔騰而去,向著街道上逃離。後院寬闊,不代表任何角落都能躲避,羅刹要將他幾人引向街道,挨個擊殺!
黑影閃過,虎哥手指木門,“在那,別讓他跑了!”
四人接連而上,扔下三麻子外甥不聞不問,這後院內,短短半個時辰,已躺下兩具屍體!
醜時街道無人,車水馬龍消散,僅剩打更之人孤寂行走。
打更人哈欠連天,口中喃喃著時辰。一陣陰風迎麵而來,吹起他衣角。打更人連忙抬手護臉,口中罵咧,“什麼鬼天氣,這時辰還有這種陰風。”
想著陰風,那打更人更是打了一個寒蟬。
無奈搖頭繼續行走,正當要走動時,一道人影迎麵而來,兩人天地相撞,砰了個結實。彎刀落地,打更器具落地,‘哐當’聲響徹整個街道。
“你急著投胎啊!走路不長眼睛。”
“你媽的,擋大爺的道還有理了,老子不劈死你!”
三麻子氣急,四人追趕那逃離的目標,卻不料那目標在巷道中七拐八拐,四人全部走散。這三麻子好不容易跟上目標,這轉角便撞著打更人。
打更人深夜本就懊惱,在加上眼下這人蠻不講理,自然理直氣壯,“你劈我?老子大半夜為你等報時辰,你這笨賊還想劈我?”
那打更人氣急,掄起手中擊打麵鑼的木棍,當頭給三麻子一棒!
邊打邊說,更是伸手扯向三麻子的麵罩。“裝神弄鬼,大半夜披著黑衣,嚇唬誰呢!”。三麻子被打蒙了,憤怒之下拾起身側的彎刀,就要一刀刺死這個打更人。
“咦,三麻子?”
刀到手,三麻子卻是頓住,仰頭望向這打更人,“胡二!”
這兩人是賭坊內的常客,一眼便如久別的摯友,起身竟要擁抱!打更人咧嘴大笑,三麻子起身跟著大笑。過於暢快,近乎忘我。
羅刹的驚蟄透過打更人的後腦,從後腦刺於額頭間。
猩紅鮮血又一次濺射得三麻子滿臉都是,三麻子轉笑為哭,“別...別!”
話還未完,羅刹已抽回驚蟄,在三麻子恐懼的眼神中一刀刺入胸間,更是連桶數刀!
“我殺人,從不留情!還想說什麼,到下麵說去。”
街道上,羅刹擦拭驚蟄,宛如沒事人一般,消失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