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無力,整個身子攤在小玉身上。她伸手拽著邊上的侍衛問:“皇上現在怎麼樣了?好了嗎?”
侍衛打量了她一眼,說:“好了這告示早就撤了。聽說現在情況很嚴重,已經許久沒上朝了。”
她眼淚刷一下子奪眶而出,抽搐著身體,喃喃低語說:“進宮,我要進宮……”
小玉撫著她往外走,清澈魁和趙老爺子阻止道:“快到時辰了,你想去哪?”
“皇上,我要見皇上——”她急的直跺腳,眼淚一直流。
清澈魁望了一眼告示說:“這肯定是場騙局。皇上要是真生了什麼病,那也得瞞著噎著,免得有人趁機造反。他既然敢貼出告示,就說明決無大礙。”
“那萬一是真的呢?萬一他快死了呢?我兒子不能連他爹長的什麼樣都不知道。我要回宮——”
趙老爺子長歎了聲,低頭不語,清澈魁看著她說:“你想好了,進去了再想出來就難入登天。”
她看向趙老爺子,抱歉的說:“爺爺,學法術什麼時候都能學。你身體還硬朗著,一定能活到一百歲。我不能不去看他。萬一他真是有什麼好歹,我這一輩子,都會悔恨沒見著他最後一麵。”
老爺無奈的搖搖頭,擺了擺手。小玉扶著趙陰陰,轉頭就往皇宮的方向走。
澈魁看著她的背影,對老爺子說:“費盡心思繞了一大圈,還是回去了。我看你就死了這份心,老實的再收個徒弟吧!”
老爺斜眼瞪了他一眼,說:“沒聽我徒弟說嗎?我能活到一百歲,她學法術的時間多了去了。”
清澈魁聳了聳肩,臉上略帶著憂傷,看著街頭漸漸遠去的身影。
他們最終還是擦肩而過。雖然有過美麗的邂逅,有過驚心動魄的相遇,有過相望神傷的瞬間。但終究抵不過命運的別離——
那個出現在他生命中驚奇的女子,在他心裏綻放了最美麗的煙火。曲終人散,雖有落寞,卻在記憶中留下了絢麗的一筆……
小祥子推開房門,趙陰陰緩緩走入。那個人躺在床榻上,麵容憔悴,毫無血色。他閉著眼睛,呼吸很平穩。
屋內擺放著許多鮮花,空氣中香味撲鼻。她眼中含著淚光,坐在床頭。她輕撫著他的臉頰,眼淚一滴滴滑落。
他輕聲呻吟,皺起了眉頭。她淺笑著推開。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說:“我回來了……”
小祥子說,他已經昏迷了好幾天,禦醫束手無策。她聽了腦袋裏一片空白……
她倒在他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清澈宵緩緩的睜開雙眼,伸手摟著她,語氣無力的說:“朕還沒死,你用不著哭的那麼慘吧!”
她一愣,停止了抽泣。起身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他笑著起身,爆皮的嘴唇露出雪白的牙齒。趙陰陰立即感覺自己被騙了,瞪著他問:“不是快死了麼?不是昏迷了許多天了嗎?”
他摟她入懷,愉悅的說:“隻要你回來,朕什麼病都沒了。”
趙陰陰氣的翻白眼,狠狠的捶打他。大聲責罵道:“老娘為了你,挺個大肚子往宮裏跑,你竟然騙我?王八蛋——”
清澈宵任她捶打,激動的說:“朕就知道,如果朕病危,你知道一定會回來……”
懷中的人停止了掙紮。他鬆開她,見她表情都扭在了一起,全身抽搐著瞅著他。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他擔心的看著她。
她指著肚子,咧嘴喊道:“破了……破了……要生了,要生了……”
他低頭一看,發現地上竟出現一灘水。他慌張的看著她,不知所措的問:“生了?要生了嗎?怎麼辦?怎麼辦?朕要做什麼?怎麼做?”
趙陰陰疼的齜牙咧嘴,怒吼著說:“禦醫……快叫禦醫……啊阿……嗚嗚……”
清澈宵慌忙的點著頭,扯著嗓門喊著:“來人——來人啊——生了,要生了,禦醫,快叫禦醫……”
春季,陽光明媚的午後。花兒搖搖擺擺,白樺樹楓葉‘沙沙——’作響。龍祥宮內不時傳出女人痛苦的尖叫,她咒罵著喊著:“王八蛋,老娘再也不被你搞了……”
庭院中,穿著一身龍袍的男子。麵紅耳赤的看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