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從笑見金鳳臉色異樣地匆匆朝炎政和自己這邊奔來,覺得十分可疑,便在金鳳即將靠近時,迅速一個擒拿手,把金鳳給攔截了下來。
此時,從笑和金鳳貼身接觸,金鳳仿佛被擒於從笑的懷抱裏,一點也動蕩不得。從笑擒著柔弱的金鳳,感覺到這是一個手無縛雞手之力的弱女子,根本沒有一點危險,看來是自己敏感過度了。
“奴婢是章家二公子的貼身丫鬟,有事情求救王公子。”金鳳臨陣急忙說出自己的身份和此行原由。
王炎政聽到後,麵露喜色,說道:
“原來是章老師的貼身丫鬟,留侍衛,快鬆手。”
從笑鬆開手後,金鳳便向炎政行了一個大禮,說道:
“驚擾了王公子,請多多見諒。”
炎政一陣心急,說道:
“你不必多禮,快跟我說說,是不是章老師特意讓你來見我的,是不是章老師要你代他轉告什麼事情?”
“不,不是的。”金鳳吞吐答道。
“不是?”炎政的語氣突然變得冷淡,繼續問道:
“那你來見我做什麼?”
“是為了冰蠶絲。”於是,金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炎政。
炎政聽後,又喜笑顏開起來,喃喃自語道:
“原來如此,難怪老師沒有穿,原來是撕破了,我還以為老師是不喜歡我送給他的衣裳呢。”
金鳳見炎政並沒有責怪的意思,繼續說道:
“奴婢這次鬥膽擅自來見王公子,是希望可以要到一些冰蠶絲,把衣裳的那道口子縫好。”
“縫好了,你覺得老師還會穿嗎?”炎政問。
金鳳想了想,肯定道:
“會的,一定會的。我家公子並非一個執著於外在的人,若這件衣裳不是王公子相贈,恐怕我家公子也不會覺得衣裳的如此珍貴。”
“這冰蠶絲是從海外蠻夷之地,經甘棠港運輸進入我們閩地,再朝貢給中原王朝的。城外甘棠閘的臨河務,或許還存留有樣品。我若是想要,他們自然還是會給我的。隻是要到那城外的臨河務,這來回就得六個時辰,我今兒還要讀書,而你一個女子恐怕?”
“不怕,我可以立刻動身。”金鳳說。
“你為了老師的衣裳竟如此積極,你當真隻是老師的貼身丫鬟?”炎政的話語中似乎帶著酸酸的醋意。
金鳳似懂非懂,連忙說道:
“請王公子明鑒,奴婢今生除了當我家公子的貼身丫鬟外,絕對沒有其他非分之想。”
“罷了,我就讓留侍衛陪你去城外的臨河務走一趟。你們拿著我的信物給那裏的大人過目,告知冰蠶絲的事情,便可把冰蠶絲給取來。”
從笑聽了略微遲疑,說:
“那公子的安全?”
“無妨,到時候我讓文廟的守衛送我回去就是了,留侍衛你就放心跟這位姑娘一起到臨河務走一趟吧。”
“是,公子!”
從笑放心應道,然後認真看了看身旁的金鳳,那是一位多麼柔弱的女子啊!
從笑突然感到一陣愧疚:
剛才我擒拿她的時候會不會太過用力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