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說的是下人,但卻是指槐罵桑,打鍾厚德的臉!
四周寂然,無一人敢說話,就連鍾厚德等人都被鍾輕寒這副樣子給震驚到了,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自從那日從獄中出來,鍾輕寒的變化可謂是一日比一日大,這次從飄渺閣回來,氣勢更是不比鍾茯苓差!
可她身上的確毫無靈力——
“沒人說話?”鍾輕寒冷冷一笑,看著站在鍾厚德身旁的管家:“本小姐好歹也是堂堂丞相府大小姐,說話竟沒人回應,管家,你把府上所有的下人都變賣到奴隸場,再給我重新買一批聽話的奴隸回來!”
奴隸場的奴隸,是這片大陸最低賤的人,就連賣價都是低廉的,就像商品一樣,擺放在那裏,供人挑選。
“這——”管家的視線落在鍾厚德身上。
“怎麼?你對本小姐說的話有異議嗎?”
管家見識過鍾輕寒的厲害,自然不敢反駁她,隻能將求助的視線丟給鍾厚德。
鍾厚德畢竟是丞相,是這個家的老大,見鍾輕寒敢在他麵前這般造次,也火了。
“孽障!你還把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了!?”
“父親此話怎講?”鍾輕寒一本正經的問道:“我是您的女兒,是丞相府的嫡長女,奴才不聽話,我沒有資格處置嗎?”
她的話沒有半分不妥,鍾厚德壓根無法反駁。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嗎!”
“大姐姐,你怎麼能這樣氣父親,這府裏的奴才大多都是在丞相府幾十年的老人,你這怎麼能說變賣就變賣——”
何氏跟著道:“是啊,更何況後天就是你的大婚,總要些手腳麻利的人上下準備不是。”
鍾輕寒冷笑:“奴才就是奴才,不聽話的還留著幹嘛,你們若是覺得我沒資格使喚丞相府的奴才,那這個丞相府的小姐我不當也罷。”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高低階層分的清清楚楚。
有能力的站在世界巔峰,沒能力的就隻能為奴為婢,弱肉強食。
沒人再說話了,後天就是鍾輕寒嫁給太子的日子,這個節骨眼上,鍾厚德不可能將她如何。
“父親若是覺得女兒說的不對,過兩天我嫁給太子殿下之後,進宮給皇上請安,得好好請問皇上,我這個丞相府的大小姐,有沒有資格處置下人。”
聽到鍾輕寒如此強勢的話,鍾厚德的火氣也慢慢的量了下來,他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無力的擺了擺手:“罷了罷了。”
說完之後,他似乎再也不想多跟鍾輕寒多說一句話,再隨從的攙扶下離開。
鍾厚德離開,何氏和鍾霓裳鍾幻夢也跟著走了,留下一幹等不知所措的下人——
原本他們以為丞相是不會妥協,任憑鍾輕寒將他們賣去奴隸場的——
現在……一個個的才徹底知道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