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輕寒冷笑:“當初父親還是個籍籍無名的小官,高攀娶了娘親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你會生出我這麼一個女兒。”
“你……你——!”鍾厚德一聽這話,一口氣差點沒憋上來。
何氏連忙過去輕輕拍著鍾厚德的後背,給他順氣,“老爺,您別動氣,小心氣壞了身子。”
說完,轉而對鍾輕寒道:“輕寒,快向你父親賠罪,他畢竟是你父親,父女之間怎麼能鬧成這樣?”
看起來真的是一副深明大義的好妻子,好母親。
鍾輕寒沒再說話,鍾厚德臉色好了不少。
他重新坐下,喝了一口侍女端上來的熱茶,茶香四溢,鍾厚德卻沒那個心情去品。
將茶杯放在身旁的桌上,調整了一下臉色,鍾厚德道:“霓裳和幻夢好心去你院子看你,你為何將幻夢傷成那副樣子?”
說到這個,鍾幻夢似乎更加委屈了,嚶嚶哭的聲音大了起來。
鍾厚德聽了一陣心煩,不耐煩的瞧了她一眼:“你也別哭了,被一個廢物打成這個樣子,就不知道回手嗎?”
何氏一聽這話,心中一喜。
看來鍾輕寒在鍾厚德心裏,的的確確的連個下人都不如……
不過能說出這種話,即便她樂意聽,也不得不覺得太過無情了——
鍾幻夢嚶嚶嚶哭道:“我原本想著她好歹也是我姐姐,又剛從牢房中回來,想必吃了不少苦頭,才去看看她,沒想到她不僅對我和三姐冷言相向,還出手打我……嗚嗚,爹爹,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她今天敢打我,敢頂撞您,明天就敢去刺殺皇上了!丞相府早晚會被她害慘!”
鍾霓裳也在一旁小聲的附和:“是啊爹爹,大姐姐這次做的的確過份了些……”
“過份麼?”鍾輕寒嗬嗬一笑,走到鍾幻夢身前。
前一秒還在笑,下一秒突然毫無征兆的就伸手,一個巴掌抽了過去!
誰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動手,鍾幻夢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右臉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打的她暈頭轉向。
而罪魁禍首卻是甩了甩手,嫌棄的說道:“這臉皮怎麼這麼厚呢?打的我手都麻了。”
所有人:“……”
等反應過來,鍾幻夢一陣尖叫,撲過去就要打鍾輕寒,何氏和鍾霓裳連忙攔住。
“鍾輕寒你這個賤-人!”
“你居然敢打我!我要殺了你!”
“你們都放開我,我要殺了鍾輕寒這個賤,人——!”
鍾厚德怒火衝天,一揮手,桌上的瓷玉茶杯準確無誤的直直的向鍾輕寒摔了過去!
鍾輕寒剛想躲開,突然雙目一沉,愣是不動分毫。
茶杯帶著洶湧的靈力打在她額頭,隨即掉在地上,鍾輕寒光潔飽滿的額頭瞬間滲出了鮮血——
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她也不擦。
突然,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鍾丞相家還真是熱鬧啊……”這聲音帶了三分慵懶,四分灑脫。
所有人都朝著門口看了過去,就連一直在鬧的鍾幻夢也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