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穀一下握緊了我的手,我知道她的想法。
“十一蠻,這畫怎麼看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感覺真的發生過。”
“怎麼可能!也許隻是一個巧合,再說白人手中的拿的也未必就是黑刀玉簪。”我嘴上這麼說,心裏也覺得有些眼熟,這種感覺很奇怪。人經常會有這種感覺,在做某些事的時候會覺得曾經做在某個時候做過類似的事情。可是我和乙穀同時產生這種感覺就奇怪了。
乙穀把手電筒往下照,發覺還有一幅畫,就催促我快點往下走。
到了下麵一看,第三幅畫的場景和前麵的一樣,隻不過黑衣人都死了,滿地的殘肢斷臂,紅色的血流的到處都是,血流遍地,簡直就是人間地獄。白衣人不見了,但是他手中的黑刀插在山包之前。
畫到這裏就沒有了,故事告段落了,手電筒再往下照,就是濕漉漉的牆壁了。
老爺子曾經說過,古時候的壁畫都是用來記事的,隻有特別重大的事情才能是畫到牆上,這麼說話,畫上的這些事可能都是發生過的。
乙穀抱怨道:“這是什麼意思,什麼都沒畫清楚就沒了。黑衣人為什麼要攻擊白衣人,最後一個白衣人又去哪了?”
我沒法回答這個問題,一副畫千人品,能品出千種味道,現在畫這三幅畫的人恐怕早就腐爛的連渣滓都沒有了。要是還能動,那估計就是腦蟲的傀儡了。
“十一蠻!”乙穀叫著我的名字,忽然從後麵抱住了我。一滴水掉進了我的脖子裏。
我感覺到乙穀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她這是在哭泣,剛才掉進我脖子裏的也不是水滴,而是她的眼淚。“你這是怎麼了!”
乙穀哭著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就是想哭。”
女人的情感就是脆弱,但是乙穀不應該是這樣,我又抬頭看了一眼岩畫,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乙穀一哭起來,就收不住了,哭的稀裏嘩啦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她哭的這麼難過。都不知道她為什麼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
哭了小一會兒,乙穀不再哭了,隻說自己的心裏的酸酸的。難道是這畫有問題?我盯著岩畫看了半天,隻覺得第三幅畫中的紅色顏料如血一般,鮮紅欲滴。
“好了,我不哭了!我們繼續走吧。”乙穀擦掉了眼淚,還是一抽一抽的。
在我們腳下的熒光綁的光線已經很黯淡了,就快要滅了,我們已經很近了,再走一會兒就到了。
我停下了腳步,按量了手電筒向下照去,隨著光圈的移動,黑暗中發出沙沙的聲音,有活物在躲避手電光。
“鳥,是你麼?我們來看你了,你躲什麼?”
手電光就快要照到我們腳底的時候,下麵傳來嘎嘎的聲音。似乎是鳥叫。原來鳥就在我們身下。
我加快了腳步,轉到了岩壁的另一邊。看到了樓梯下的東西。
樓梯下有一些積水,手電照過去,黑漆漆的,還反射著手電光。在我們剛才站的位置下方,是沒有水的。那邊地勢較高一些。
就在那有一隻白色的東西,看起來就像是鳥,但是腿和胳膊都被斬斷了。白色色骨頭碴子就露在外麵,還有七根我胳膊那麼粗的大釘子把它釘在牆上。就這裏了,這隻鳥還活著,搖晃著腦袋躲避著手電光。
“鳥,你怎麼這麼慘!”乙穀有些心疼的說道。
我往鳥的身後照去,鳥雖然隻剩下身子了,但是它體形依舊有一個成年人的大小。
乙穀按住了我的手說道:“別照了,它很痛苦。”
“奇怪,這鳥明明能說話,怎麼過來了就沒動靜了?”
“我看它根本就不能說話。”乙穀分析道:“剛才我就覺得聲音是直接出現在我們腦海中的。並且隻能維持一段時間,現在它不能說話了。”
我的注意力都在鳥的身後,肯定有東西的。我看前麵的水似乎並不深,我抬腿要邁過去。
就在我腳要碰到水麵的時候,我聽到了嘿嘿的聲音,是人冷笑的聲音。
我立刻就收回了腳,手電筒再照過去,白鳥竟然做出了人才能有的表情,它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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