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是千杯不醉,邵華也不是,所以她是被他先架著回酒店的。
徐愷東從下午見了邵華出門就再也沒回來,心中急的抓耳撓腮。班酷這地方情況太複雜,以前在梁州辦大王莊的案子時隱約聽邵華提過幾句她在金三角的事,所以他知道,勘蘭這地方不僅有邵華的兄弟,更有邵華的仇家。班酷這地方更不是什麼遊樂場,而是冒險家的樂園,邵華一個人在外麵很危險,尤其是這麼晚還沒回來,更加危險!
徐愷東坐在酒店大廳裏喝咖啡,他的眼睛雖然落在手裏的雜誌上,但一顆心早就飛出了門外。邵華無論什麼時候回來總是要經過大廳的,他就是在這裏等待邵華。邵華不回來,他便不放心。
“華姐,慢點!”
一道聲音從大門處傳來,伴隨著這道聲音,徐愷東看見一個男人架著一個女人進來。這女人腳步踉蹌,明顯就是喝多了,但卻安靜的很,沒有一般醉鬼滿嘴跑火車的吵鬧。徐愷東瞳孔猛的一縮,那女人甚至都不用抬頭他便從女饒身量上一眼認出就是邵華。
“怎麼了?”徐愷東放下雜誌走過去。
“不知道,去開了個銀行賬戶,又去開了個保險櫃,就非要拉著我去喝酒。”
“給自己喝成這樣?”徐愷東不懂邵華這步棋的用意。
“是啊,給自己喝成這樣。”他先搖搖頭,越過徐愷東架著邵華上羚梯。
徐愷東眉頭一皺,也跟著他先進羚梯。
“您也回房間?”他先問道。
徐愷東嗯了一聲,眼神卻停在邵華身上。
他先不好意思的架著邵華挪遠了些,他以為徐愷東嫌棄邵華滿身酒氣。
徐愷東的手停在他房間的門把手上,豎著耳朵聽見他先從邵華褲子口袋裏摸出房卡刷開了邵華的門,握著門把手的手不禁緊了緊。徐愷東進了門貼在門上等了一會兒,直到他從貓眼裏看見他先從他門前經過,而後又等了兩分鍾他才走出了門,直奔邵華的房間而去。
“叩叩叩。”徐愷東敲響邵華的門。
但讓徐愷東意外的是,門內並沒有人來應。徐愷東的眉一瞬間皺了起來,再次敲了門。門內靜悄悄的,一絲聲音也沒櫻徐愷東眼神變換,他原以為邵華隻是裝醉,怎麼看現在的狀況卻是真的醉了。在金三角這樣複雜的環境裏邵華竟然放任她自己喝醉了,邵華究竟是什麼意思,她到底想幹什麼?
徐愷東再次見到邵華的時候是第二中午,邵華同第三軍的人一起坐在酒店的餐廳,一隻手拿著筷子,一隻手按著太陽穴。
“華姐。”徐愷東坐在邵華旁邊的桌子上,和她打招呼。
邵華頭痛欲裂,偏頭看了他一眼:“我們今就回去了,你回嗎?回的話就一起走!”
徐愷東點頭:“一起走吧。”
徐愷東停了片刻,再次開口:“華姐昨去哪兒了?怎麼喝成那樣?”
邵華沒有看他,冷冷道:“東哥,咱倆好像不是一個公司的吧,我去哪兒用不著跟你交代吧?”
徐愷東被邵華撅了一下也不再多言,心中卻忍不住更加疑惑。他自信兩人都到了金三角互相探究到了對方最隱秘的秘密應該是無話不講了,他隻道邵華此時不願與他言明應該是不方便,並不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