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櫃不在我們行,在總行,你現在要去開嗎?”主管問道。
邵華怔怔道:“開吧。”
主管請邵華稍等,從櫃台內轉出,開著銀行的車帶著邵華和他先去了勘蘭銀行總校總行保險庫的經理聽到分行的主管明來意後看向邵華的眼神也有了幾分變化,邵華認得其中一種情緒叫做羨慕,不禁心中一緊。
邵華讓他先在外麵稍等,她則跟著管理保險庫的經理進了保險庫,來到高明留給她的保險櫃麵前。經理從手中提著的那串鑰匙中數出兩把,把其中一把拆下遞給邵華。邵華接過鑰匙和經理手中餘下的那把鑰匙一同插進保險櫃的鎖眼中轉動,伴隨著鎖芯響動的聲音,經理在保險櫃的控製麵板上輸入密碼,而後又用管理密碼登錄把之前的密碼作廢。
“你重置一下密碼。”銀行經理背過身。
邵華連想也沒想就輸入了一串數字,那是高明的生日。在第一次來金三角的時候,每年到了這個日子她總是要給高明做上一桌子材。
“好了。”邵華道。
經理回過頭,在麵板上又操作了一番,再次背過身:“輸入你重置的密碼。”
“好了。”邵華再次道。
經理轉過來,示意邵華背過身,在麵板上輸入了屬於銀行的開櫃密碼。
經理繞到邵華麵前:“可以了,我在門外等,走的時候叫我,我來鎖櫃。”
邵華看著那個的格子咬著嘴唇,心髒急速跳動,後背和手心也出了一身粘膩的冷汗。她不知道高明留給她是什麼,但不管是什麼,看在邵華眼中都是高明對她無聲的審牛
邵華伸出手,緩緩的拉開櫃門。一片刺目的黃倒映在她的瞳孔,在那片黃色上麵靜靜的躺著一封無人開啟的信封。邵華的手顫抖著摸上那片刺目的黃,整整三十七根金條,每根金條上都印了1000的字樣。
邵華拿出那封信,信封上並沒有寫寄信饒地址和名字,隻是龍飛鳳舞的寫了三個歪歪扭扭的中文‘邵文華’。她認得那字體,是高明的筆跡。
邵華的指尖輕撫那三個字,仿佛摸著高明握筆的手。她的眼眶一瞬間熱了,鼻子好似被人打了一拳酸澀異常。
她撕開信封拿出了裏麵的信,那封信不算長,隻有一張紙的長度。邵華逐行逐字的仔細看下去,看著看著眼睛就模糊了,一顆淚毫無征兆的落在紙上暈染了字跡,邵華趕緊用衣擺擦去,生怕讓那顆淚毀了這封信。
邵華自認是沒有心的,但高明的這封信卻讓她的淚不要錢似的流了出來。好似為了彌補這些年淚腺缺失的功能,無論邵華擦了多少次臉,永遠有最滾燙的熱淚順著眼眶流下。
高明,高明。
邵華在心中無聲的念著這兩個字,愧疚和自責淹沒了她整顆心髒。高明真是她的報應,活著的時候有多愛她,死了之後就會讓她有多難過。
邵華把那封信貼肉收好,信封貼著那片皮膚傳來恰到好處的溫暖。就好似高明還活著的時候的那顆心,永遠都放在邵華身上,無論邵華走到哪裏,隻要邵華回頭,永遠都會看到高明放肆的笑容。
“鎖了吧。”邵華走出保險庫,眼睛紅的好似要滴出血來。
經理奇怪的看了眼邵華遠去的背影,心中奇怪這女人看到那麼一大筆錢怎麼會是這個反應,難不成是高興傻了不成?
“華姐?”他先見邵華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邵華把她新開的銀行賬戶號碼發給季山,而後看向他先:“你喝酒嗎?我請。”
他先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邵華這話從何而起。但邵華並沒有給他先拒絕的機會,抬手攔了輛車,招呼他先上車,直接報了一個酒吧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