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憶良將西裝抱在了胸前,目不斜視地迅速向更衣室裏走去。站在裏麵一動不動了三分鍾之後,兩腿間的東西終於消停了下來,穿上胡蝶遞過來的襯衫和西褲,走了出去。
蝴蝶一直站在更衣室外麵等著,等楊憶良走出來的時候,忍不住有些心神搖曳,寬肩細腰的身材襯托地西裝筆挺,每一寸剪裁都極其貼合,像是紳士的教科書一般。楊憶良本來還略帶稚氣的臉上,成熟許多,要單單說英俊,可能要比於飛稍遜幾分,可就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人難忘。
胡蝶微笑著,深深地看著楊憶良,有些癡了。從包裏拿出一張信用卡甩到店員手裏道“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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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蘭州飯店,在一片霓虹閃爍中顯得古樸莊重,一如兩千多年的雍涼。
蘭州商會包下了一樓的主宴會廳,這一屆的晚宴是由楊業來組織,除了政商兩屆,蘭州台麵下的一些大佬也都現身,盛況空前的坐滿了三十桌。蘭州飯店的門口的保安比平時多了一倍,仍然站滿了商會成員帶來的貼身保鏢。
胡蝶和楊憶良早早來到了會場,門口的安保是由秦重組織負責,看到了二人之後對著楊憶良微微頷首致意,親自帶他們進入到主會場。
剛走到宴會廳門口的時候,迎麵走來了一個表情極為傲慢的年輕男子,楊憶良一眼便認了出來,正是當初第一次見到胡蝶的時候,在步行街上一直糾纏著她的李公子。
男子顯然也看到了胡蝶,露出他無懈可擊的笑容迎了上去,眼睛瞥到胡蝶身旁的楊憶良,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想到了什麼。上下打量了一眼穿著西裝,身材挺拔的楊憶良,收斂了笑容說道“胡小姐,你怎麼能跟這種窮小子走在一起,太掉價了。”
轉而一臉鄙夷地看著楊憶良,冷哼一聲道“你以為穿了人模狗樣,便能麻雀變鳳凰了麼。人窮就算了,變著法子想攀上高枝,我都為你感到可恥。”
說著便對楊憶良身後的秦重微笑致意,然後說道“秦二哥你在這裏正好,這個小子來路不明,蒙蔽了胡小姐,但是我們怎麼能夠讓他進會場。”
秦重一張國字臉,黝黑憨厚,棱角分明,雖然有幾分非洲華僑的氣質,但不得不承認,五官還是頗為英俊的。他對這個李公子禮節性的一笑道“他是我義父的獨子,楊憶良。我想這個身份,應該足夠進會場了。”
胡蝶和楊憶良都沒有理會心神俱震,愣在原地的李公子,並肩走進了宴會大廳。胡蝶特地換了一襲華倫天奴的黑色抹胸中式禮服,如同旗袍式的開叉,露出勻稱緊致的長腿,胸前壯麗的風光,更是一覽無餘,如同人間妖孽,驚豔,明媚。
胡蝶走著走著便輕輕挽住了楊憶良的手,在場的不少人都見過胡蝶,卻在猜測著她身邊的這個男子是誰,在場所有年輕的牲口,看楊憶良的眼神中都帶著嫉妒和敵意。
宴會廳三十桌的座次是按照身份地位來的,越靠前,越居中,則在蘭州商會地位越高,在蘭州政界權勢最大。
已經落座的人看著楊憶良和胡蝶徑直來到了最前排,最正中主桌左側的一桌。那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也變得玩味了起來,蘭州政商兩屆,何曾出過這麼一號大人物而大家竟都不知道。
在七點的時候,楊業一臉微笑地領著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在主桌落座。作為今年蘭州商會晚宴的組織者,楊業率先占了起來,麵對著三十桌三百餘人,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聲音高亢道“歡迎各位蘭州商會的朋友,還是政府的領導能夠賞光,今天是我們蘭州商會的大日子,是我們成立是十一年以來,到場人最多的一次,讓大家一起舉杯,願蘭州商會更上一層樓。”
楊業說完之後,三十桌的各行各業的大佬紛紛站了起來,端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