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和前妻同居的日子(2 / 2)

葉國勇正在細想彩霞故意說那孩子是她的的用意,看見女人吐舌頭的小動作,竟然所有注意力全被吸引了去。“不怪你,我打小畫畫就跟狗刨出來似的,女兒一定也畫不好。何苦去受折磨。”

女人聽了“哧哧”的笑,“你那一看就是商人的手,拿來畫畫不是蒼天無眼了?我倒覺得咋女兒畫的不錯,以後指不定就成畫家了呢。到時候成名作就是《父親的手》,和那阿爾布雷特?丟勒的《祈禱之手》成父子篇。哈哈。”

“你這是欺負我沒上大學啊!還那什麼啊雷特的祈禱之手。咋女兒不但要畫,到時候指不定把那人還比下去呢!對吧,寶貝兒。”葉國勇將女兒抱在了懷裏,就著女兒的臉就是一親。“到時候就畫爸爸的手,別畫你媽媽的。”女兒開心的說,“好!”

女人看了直笑,“你把我女兒當口水收藏站也不帶那麼明目張膽的,那口水都在臉上閃閃發光了。快吃飯,這剁椒魚頭冷了可就不是那個味兒了!”

葉國勇埋頭狠狠的趴了幾口飯,筷子利索的夾著魚肉,“老婆,就你這水平,我必須給你高級榮譽啊,堪與高登?藍西媲美獎,怎麼,還滿意不?”

葉國勇的這聲“老婆”喊得十分自然,好像也真就那麼回事一樣,但在女人的耳裏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女人想起雖然結婚那麼多年,自己與葉國勇卻一直處於一種安全的隔離狀態,即便是在床上,女人也會拚命的壓抑自己。葉國勇上一次叫自己“老婆”是什麼時候,女人竟然想不起來,大多數時候,葉國勇習慣直接的就像發號令一樣的以“你”開頭,“你去幫我買本書。”,“你幫我放下洗澡水。”,或者,幹脆省去稱呼,“去哪吃飯?”,“幾點到家?”,家裏通共就兩個成人,即便不加上稱呼也能明白對方是說給誰聽的。但或許,在女人心底的內部,有股女人自己都還未發覺的渴望,她希望能有一個家,能有一個男人溫柔得笑著喊她“老婆”,就像這世間所有的熱戀著的情人們一樣。

女人要出去接彩月的女兒回來,被葉國勇攔住,“我去接吧,你把地址給我。”女人一想,也對,葉國勇與彩霞的孩子,葉國勇自然該抓住一切機會去培養父女的感情,便將地址寫給了葉國勇,心中卻是不知緣由的莫名的宛若抽筋般攪得慌。

在得知葉國勇與彩霞竟然有了孩子後,女人曾在一個人的深夜幻想過許多許多場景。她想如果自己強硬點,甚至潑辣點,她該揪住彩霞的頭發狠狠的罵她,“賤婦!”,“不要臉!”。即便鬥不過彩霞,她也能暗地裏拎著彩霞女兒的衣領,破口大罵,“你就是芝麻地裏撒黃豆,雜種!”但每一次看見女孩單純不知世事的目光,她發現狠下心是如此的難,她又安慰自己,何苦把大人的事牽連到小孩子頭上。有的時候,她甚至忘了,自己,也不過是個26歲的孩子罷了。

直到和葉國勇領了離婚證書,她才猛然醒悟,原來自己逛超市該買的是酸奶,方便麵洗麵奶,而不是圍裙,醬油,醋。她感到體內潛伏多年的活力分子慢慢的蘇醒,她才記起認識葉國勇前她也是個活潑開朗懂得鬥嘴的姑娘。她感到外麵的世界是那麼的大,那麼的豐富,那麼的令人目不暇接,她竟然開始佩服自己多年將自己鎖在家庭瑣事中,像一個閨中怨婦一樣。她感到,離婚這個決定是如此的明智,簡直拯救了她餘下的人生。

可在與葉國勇飯間的鬥嘴又讓她感到如此的甜蜜與喜悅,甚至葉國勇去接孩子時她內心的抽痛,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