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千寂邪看向田左光,眾人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田左光身上,不知他要說些什麼。田左光瀟灑的笑了笑,他的笑容的確很有親和力,再加上他那略顯蒼白卻很英俊的麵龐,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但是,眾人的感覺卻並沒有形容的那麼好,因為田左光的眼中,總是有那麼一絲隱藏不住的冷漠。
田左光笑著開口道:“既然有緣分能一起上戰場,那我們也算的上是戰友了,總不能還不認識吧?大家都相互介紹一下,從我先來吧,剛才燕兒也說了,我叫做田左光,算的上是半個秦家人。”
“為什麼算半個?難不成你是秦家的女婿?”周興雲笑著問道,這本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笑話,可周興雲再次發現這回還是沒有一個人陪著自己笑,但比上次好一些的是,這次沒人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自己了,咦…等等,為什麼洛明南和李啟彤的臉色那麼差啊?
田左光單手拖住下巴想了想,然後說道:“這很簡單啊,因為我姓田,但是從小卻是在秦家長大,當然了,要是燕兒不嫌棄的話,我入贅做個秦家人也蠻不錯的,哈哈。”田左光看著氣惱的秦燕兒哈哈大笑。但是這一次,連周興雲也不笑了,因為他記起了一件事,一件十幾年前的滅門慘案。
十幾年前,再坐的少年們剛會走的時候,明立北部發生了一件滅門慘案,全族上下,三百餘口,一夜之間被滅殺幹淨,而凶手僅僅隻是一個人,不,應該說是一名修者,凡踏入修行這條路後,就不能單單的按人來看待了,不然再喪心病狂的人也不可能一夜之間連殺三百人啊!
這轟動整個西域的滅門慘案不僅造就了明立天邢足以秒殺修士的威名,更是造就了一個殺神,田左光!田家僅剩的一人!
據說當年的那天夜裏,還不到三歲大的田左光目睹了那一切,自己的父母、兄弟、族人一個個的躺在血泊當中,那驚恐的眼神,那痛苦的表情,對一個隻有三歲大的孩子來說那無疑是可以毀滅他精神的,的確,在秦家八將之一的斬鬼刀秦陽和他所率領的三十天邢軍將那邪修殺死之後,田左光抱著父母的屍體哭暈了過去,心生憐憫的秦陽便將其帶到了秦家,但令其沒想到的是,醒過來之後的田左光便要拜他為師,起初秦陽是堅決不同意的,對此,田左光做了一件讓整個秦家人都大為震撼的事情,年僅三歲的他,竟然跟著天邢軍一起在校場訓練自己,天邢軍的要求是多麼的高?又怎麼會是他那才三歲的身體可以吃的消的,還沒有半個時辰,他又一次暈倒了。
但他的決心卻打動了秦陽,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殺神田左光!
田左光在明立帝城內這個少年的圈子裏沒有絲毫名聲,因為他一直跟隨著秦陽活動在邊疆,但他殺神的名聲,這些少年們的父輩那卻是一清二楚,既然清楚,那又怎麼可能不給自家的孩子提醒?所以,周興雲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
“竟然是殺神田左光,這下麻煩了。”幾百米外的一片草叢裏,一個身穿麻衣的男子看到那身暗金盔甲後猛吸了口冷氣,立刻準備調頭就走。
看著洛明南李啟彤周興雲三人難看的臉色,黑銘和柳玉二人覺得很是奇怪,不是說要自我介紹嗎?怎麼一個個都跟便秘了一般。黑銘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可下一個瞬間他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怒聲衝一個方向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
聽得黑銘一聲怒喝,眾人的表情都很是驚訝,就連一直看著火焰的木昭雪也抬起了頭,疑惑的看著眾人。
“確定有人嗎?”田左光沉聲問道。
“錯不了!”黑銘自信滿滿。
“好,全軍集合,追!”田左光立馬下令,並沒有問黑銘什麼證據之類的話,這讓初次和田左光見麵的黑銘對其印象更加的良好。
與此同時,朝往黑蛟山的另一條路上,明月當空,四下裏寂靜無人。
“唰!”
一陣微風掃過,平坦的大路上忽然多出了一個人影,此人相貌普通,屬於那種看十眼也不一定能記住的那種。
“這破布還挺厲害啊!果然是一次最大限度傳送五十裏,老忽悠良心發現了,終於不坑我了!”這人正是帶著詭麵的古振東。
最初帶著詭麵隻是為了出城,可是時間一長,古振東就不舍得摘下了,因為帶著詭麵時總覺得有絲絲清涼之感湧入右眼,十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