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座氣勢極其磅礴的古宅中,一名中年男子皺著眉頭坐在椅子上,在這男子的眼中,時不時還閃過一絲憤怒!
“家主。”一名老者走了進來,看了看沉默的男子,輕笑道:“家主不必擔心,寂邪這孩子沒那麼脆弱,正所謂不破不立,或許這是一個機遇也說不定。”
“寂邪他還沒醒來嗎?”男子皺眉問道。
“連續戰鬥給累著了,再加上用了秘法激發潛能,所以可能會昏迷上兩三天,不過沒什麼大礙。”
“另外兩個孩子呢?”男子又繼續問道。
“那個小丫頭一點事也沒的,不過那個小子…情況有點不妙。”老者搖了搖頭。
“傷勢如何?”
“背上的一刀雖然深可見骨,但是隻是失血過多,養兩天就能緩過來,關鍵的是臉上的一刀,右眼徹底瞎了,而且還傷著顱內的經絡,有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盡力救治他吧,其它的,隻能聽天由命了。”男子的語氣有些惆悵。
“藥已經上了,血也已經止了,剩下的隻能看他自己了。”老者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千六有消息傳回來嗎?”問出這句話的瞬間,男子的語氣冰冷到了極點,似乎可也瞬間凍結六月的湖麵一般,可是老者卻沒有絲毫不妥,僅僅隻是搖了搖頭。
男子大怒,左掌猛地拍下,桌子瞬間化為飛灰,可是此時卻也看到,男子右臂的袖筒空蕩蕩的,竟然是一個獨臂人。
“傳書給千六,如果明日子時還找不到於奎磊,那就叫他提著腦袋來見我。另外,讓千四、千五、千八三人,各領十人從明立城其他三個方向出發,馬不停蹄也要給我找到於奎磊,記住!我隻要活的!”
是夜,漆黑的夜空上點綴著為數不多的幾顆明星,彎彎的月亮也被烏雲遮住了一半,隻露出一個小小的芽尖,散發著那幾縷慘淡的白光。
千家古宅之中,老者與千家家主在內廳之中不知談論何事,不時有人影進進出出,燈火一夜未熄。
而與此同時明立城南麵幾百裏之外,千六一行人正在歇息。
“六哥,咱們都把這南麵方圓三百裏找遍了,可連個人影都沒見到,難不成這於奎磊還會飛天遁地不成?”一個漢子吃著手中的幹糧,不滿的問道。
“我哪知道?既然家主讓我們在南麵找,那我們就不能放過南麵一寸的地方,就算他是老鼠會打洞,那我們也要掘地三尺找到他!要不然,就得去三哥哪領賞了…”千六無奈的說道。那個漢子聽到“三哥”這兩個字,猛然一抖,手中的幹糧差點掉到地上,哭喪著臉說道:“六哥,不帶這樣嚇我的!”
這三哥,便是轉門負責千家的刑罰的,為人一絲不苟、剛正不阿,哪怕是千寂邪犯了錯落在他手裏,那也是照罰不誤,一點情麵也不會留。
而這漢子天性好酒,一次外出執行任務,因為喝了點酒誤了事,雖然任務圓滿完成,但是卻比預期晚了兩天,結果被這個三哥連打帶罰,愣是兩個月下不了床。從此之後,漢子就算是磕了藥,但一聽見三哥的名字,那也立馬就嚇萎了。
眾人見漢子如此,也是笑個不停,突然,千六腰間的玉簡急促的閃起了紅光,眾人見了,立馬閉口不言,個個神情嚴肅,好似在等著什麼。
千六把玉簡放在手中,神情肅穆的注入一道神識激活了玉簡,玉簡又一次閃過紅光之後,響起了一個淡漠的聲音:“明日子時,如果還沒抓到於奎磊,家主讓你們提頭去見他。當然,我會為你們求情,所以你們不必擔心有生命之憂,不過,如果真的沒有抓到,我會讓你們嚐嚐我的手段,嗯…千三七應該和你們一路,忘了告訴你們,上次對千三七,我隻用了三分力,所以,你們自求多福吧!”
一陣詭異的寂靜之後,那個漢子顫抖著對千六說道:“六哥,如果真抓不到,那…我們還是提頭去見家主吧,那樣起碼會痛快些。”
“三七,三哥就真的有…有那麼恐怖?”另一個人小聲問道。
“如果不恐怖,你們以為三哥的刑部總提司之位,是開玩笑的嗎?”
“是啊,總提司幹些什麼,大家又不是不知道,總提司可是專門負責審問犯人的。”
“而且,三哥的記錄上,未曾有一例是不招供的,甚至有許多犯了事的人一聽是三哥提審,嚇得立馬就招供了,如此可見這提司之名,當真是恐怖到人的骨子裏去了。”
“而且我還聽說,落在三哥的手裏,想死都是一個奢望…”
眾人越是討論越是膽戰心驚,一個個臉都蒼白了很多,可一旁的千六臉就黑了,雖然他早知道三哥的恐怖,但是自己好歹也排第六啊,千家七十二護衛個個都是高手,但是真正能獨當一麵的也就前十二衛,所以自己和三哥也差不了多少,所以他也不是多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