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兄!”
嵩山派三人緩緩走來,為首之人高高的舉起令旗,待走到近前,便將令旗放下,麵帶微笑的衝劉正風說道:“小弟受左盟主之令,請劉師兄將金盆洗手大會暫時壓後。”
此次前來參加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的嵩山派三人,適才說話之人是費斌,跟在費斌身後的是丁勉和陸柏,他們三人全是嵩山派的十三太保裏的。
按理說,在江湖上活躍了二十多年,費斌三人應該是中年人,但現在……三個年輕小夥是什麼鬼?
蘇夜覺得自己的槽點都沒有了。
在嵩山派三人到來之時,泰山派的掌門天門道人、華山派的掌門嶽不群和恒山派的掌門定逸師太等人全都離開座位,走到大廳外麵。
此時聽到費斌說的話,定逸師太麵露喜色,微笑道:“左盟主此舉甚好!”
“咱們習武之人,最重義氣,在江湖上逍遙痛快,何必為官呢?”
定逸師太走到劉正風身旁,語重心長的勸說道:“若是劉師弟金盆洗手,那可實在是太遺憾了,還望三思啊!”
劉正風:“……”
我不是針對在座的各位,我隻想說一句:mmp!
你們就不能省點心嗎?
老子要是能活下去,誰特麼願意退隱江湖呢?
“各位!”
劉正風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沉聲道:“當年咱們五嶽劍派結盟,約定攻守相助,維護江湖上的正義,遇到和咱們五派有關的事情,大夥兒都得聽令於盟主……”
“這麵旗,是咱們五派共同所製,見旗如見盟主,原是不錯!可今日,劉某是金盆洗手,既沒有違背江湖上的道義,也和五嶽劍派無關,所以……”劉正風擲地有聲的說道:“便不受令旗約束,還請費師兄回去轉告左盟主,劉某不受令旗,請左盟主恕罪!”
“哼!”
費斌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左盟主千叮嚀萬囑咐,請師兄暫緩金盆洗手大會,這也是為了師兄好啊!”
劉正風心裏罵娘:為我好,真的為我好,你們就讓老子退隱江湖啊!
別這樣說一套,做一套,當麵是一套,背後又是一套,老子不是傻瓜,才不會上你們的當呢!
“對啊,劉師弟,左盟主都這麼說了,你就別當那個芝麻大小的小官了,在江湖上逍遙痛快就好,何必去自討苦吃呢?”定逸師太說道。
什麼叫豬隊友?
這就叫豬隊友!
雖然她是好心,不想讓劉正風退隱江湖,但如果她不說話,沒人會把她當做啞巴的。
劉正風深深地看了定逸師太一眼,真想把她這張嘴給縫上,輕輕地歎息一聲,道:“費師兄說的話,我有些不明白了,劉某金盆洗手的請柬,早已派人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嵩山,並附有長函,詳細的說明了劉某金盆洗手一世,如果左盟主真的是好意,為何當初不加以阻止?”
“直到此時此刻,才派人過來阻止,這不是讓劉某當著天下英雄的麵出爾反爾,讓天下的英雄看我劉某的笑話嗎?”
在場的眾人聞言,不禁嘩然,輕聲的議論起來。
費斌的臉色微變,怒道:“左盟主既已下令,這金盆洗手,我想今天是不能了,除了這令旗之外,在劉師兄麵前的還有我費某,難道要我出手阻止不成?”
嵩山派的霸道可想而知。
劉正風臉色變得格外難看,他原本大張旗鼓的邀請各方朋友,前來參加他的金盆洗手大會,目的就是讓嵩山派有所顧忌,但即使如此,嵩山派一如往昔的霸道,完全都不顧忌在場的江湖中人。
“各位朋友,並非劉某一意孤行,隻是這費師兄處處咄咄逼人,如果我劉某為武力所屈服,這今後還有什麼顏麵立足於天地之間!”
劉正風語氣堅定的說道:“劉某頭可斷,血可流,誌……不可屈!”
蘇夜聞言,心裏槽點滿滿。
我還以為你要說,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呢?
結果你特喵竟然說這個?
劉正風,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這番裝逼的話,劉正風就把手伸到金盆裏,準備造成既定事實。
就像是生米做成熟飯一樣。
老子已經金盆洗手了,你們嵩山派左盟主的命令,還管不到一個退隱江湖的人身上!
“不可!”
費斌見此情景,立馬就急了,當即衝上前去,一掌劈在了桌子上,隻聽到“哢嚓”一聲,桌子四分五裂,金盆也掉到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水灑了一地。
這金盆洗手算是完不成了。
劉正風氣得要死,剛想說幾句狠話,就看到幾個嵩山派弟子挾持了自己的妻兒走到了大廳上,頓時什麼都說不出口了,隻能傻傻的看著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