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上晶瑩剔透的玉佩,方寒微微動容,卻是道:“你把這個給我?”
景寧看了他一眼,微微彎彎眉眼:“知道方老板不做虧本生意。”
方寒蹙了蹙眉,將玉佩握在手裏看了看,用那低沉的嗓音說:“對你來說這可虧了。”
景寧毫不在意,臉上繼續保持著剛才的微笑:“知道方老板愛錢,既然不視金錢為糞土,那就好商量。”
方寒將玉佩握在掌心,卻是笑了:“他真值得你這麼做?”
“這是我的事。”
釋然地歎了口氣,方寒緩緩道:“黑風寨被封之前,他去過黑風山。”
“武林盟帶著江湖各派圍攻黑風寨,也許……你所想到的某人見過他。”
禦書房裏死一片寂靜。
言戈和陳公公站在一旁,表情冷凝。
而房裏跪著幾個將士,領頭那人冷汗從鼻尖一滴一滴的落下,他跪在地上,身體幾乎在巨大的壓力下幾乎支撐不住。
大頃朝的人都知道,他們這位君王,是最惹不起的主兒。臉上笑容可親,然而下手從不猶豫。
畢竟在一般少年十二歲的時候,應該沒有人能淡漠無情的在大殿上手刃兄長吧……
靜默了半晌,清冷的聲音打碎了寂靜,“居然沒有找到?”
“末將失職!”
“晉王失蹤了這麼多天你們還有臉回來見朕?”
廳裏的人將頭垂得更低,跟在領頭後麵的將士有的似乎扛不住連若塵巨大的壓力,身子開始顫抖起來。
歎了一口氣,連若塵緩了緩情緒,對著展昭淡淡道:“稍後你去走一趟。”
“是。”
連若塵的手伸向桌案上的奏折,語調波瀾不驚,緩緩道:“最近都是彈劾李尚書的折子。”
“朕不過就是饒了婉貴人,怎麼還能鬧出這麼大的風波?”
言戈想了想,上前一步抬手一揖,“皇上,另外,從黑風寨帶回來的熊八天,眾臣也再議論紛紛。”
“朕知道,雖然都不敢寫折子,不過誰都有想說的話吧。”
夜色已深,禦書房燭火隨著吹進來的微風搖曳,燭光映著連若塵輪廓分明的臉龐,顯得有些淩厲疏離。
他緩緩將手伸向旁邊的畫卷,突然一頓,對下麵的人道:“都退下吧。”
“末將告退。”
終於得到解脫,跪在地方的人連忙起身,緩緩退出了禦書房。
“頭兒!”伸手,四五個衛兵連忙上來扶住搖搖欲墜的男人。
領頭的人滿臉冷汗,顫抖著撫著自己的心口,顫顫巍巍:“我以為……我今日必死無疑……”言戈走上前,表情冷清,說:“鬱將軍,皇上最近情緒變化,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鬱霆搖了搖頭,吸了口氣:“皇上命我護衛好晉王爺,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有負皇上囑托。”
陳公公對著他們比了個噤聲的收拾,勸解道:“別說了,還不趕緊離開。”
“難道想像昨天被打五十大板的程將軍一樣嗎?”
兩人一聽,都噤了聲。
公公卻是歎了口氣:“都小心一點兒吧,畢竟……那個日子快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