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
“沒有?”景寧咧嘴一笑,看了看房頂的懸梁,吸了口氣:“是不是得把李公子你掛在房頂上才肯說?”
“真沒有啊!”李顧平被她勒得臉色發紫,隻能憋著氣道:“我這點小九九公主還不知道?”
“罷了,量他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景寧放開李顧平,揉了揉手腕兒,舉手投足間都是該死的瀟灑。
金璿站在簾子後麵,被這個有些中性風格的美人兒吸引得目不轉睛。這性格,這氣質,這長相,真是太符合她的審美了。
她想回頭讓符樓也看看,沒想到才轉頭便看到了符樓蒼白如麵粉的臉,眼睛裏滿滿都是大勢已去,坐等受死的訊號。
“符樓?”
“皇姐……怎麼回來這裏……”他喃喃道:“她不是被皇兄禁足了嗎……”
金璿眼前一亮,又一副感歎世事無常的表情:“哎,怎麼跟我來電的總是宮裏的人。”
聽完金璿的話,符樓愣愣側頭,一字一句道:“金姑娘,你、你看上我六姐了?”
金璿挑了挑眉,舌尖添了一下粉唇,笑得有些小邪惡:“大頃公主我喜歡呐!”
符樓:“……難道皇兄就這樣失寵了?”
狠狠拍了一下符樓的腦袋,金璿有些不淡定:“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本來符樓還想說,其實昨晚有看到連若塵從金璿房間裏出來,可是話才到了嗓子眼,就被他硬生生打了回去。
現在前堂李顧平和景寧都在,兩人不能去找方寒,隻能再次回到院子裏,碰巧遇到了柳若曦。
符樓一展衣袖,連若塵漫步走過去,“柳姑娘。”
“公子。”柳若曦欠了欠身,看著已經換成女兒裝的金璿,並不詫異,隻是柔聲道:“見過金姑娘。”
醉夢閣的決定花魁,就這麼被他們帶了回來,一時間,大街小巷,茶樓酒樓,全都在討論昨晚又得到花魁,又重金買走美男子的人。
柳若曦跟了別的男人,這可哭瞎了一批男人。心中的女神嫁作他人婦,心頭再也沒有了寄予,深夜再也沒有了奢望。
金璿不知道,現在帝都已經組建了一個“打狗幫”,專門聲討那些長著好皮囊,搶走他們男神女神的小白臉兒。
“上次一別,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公子。”柳若曦那聲音,真是跟裹了蜜漿似的,一入心就甜。
符樓抬手一拘,風度翩翩氣度不凡,“上次有幸得姑娘贈送墨寶,珍視之人視之如珍寶。”
“公子太抬舉若曦了。”
金璿看了看兩人,覺得聽他們說話實在太累。她也發現,當古人用吟詩作對,甚至奏樂彈琴來表達心中憤懣幽怨或激動欣喜時,現代人隻需要用“臥槽”兩個字便能淋漓盡致地發揮出最真實的感受,簡直就是大寫的壯舉啊!
“不過若曦,你那支筆是從哪裏來的?”既然逮到機會發文,金璿自然不會放過。
柳若曦的鳳眸沉了沉,停頓了一下才道:“有一位古人從雲九之荒給奴家帶回來的。”
金璿疑惑反問:“雲九之荒?那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