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你怎麼有空過來?”
“方老板,我們有些時日不見了。”
兩人說說笑笑準備踏進酒樓後廚,聽到了門口的聲音,原本捏住門簾的符樓,手立時停了下來。他一動不動地盯著金璿,不敢確定地問:“那是什麼聲音?”
金璿不以為意,道:“可能是客人吧,怎麼了?”
符樓覺得整個世界都詭異了。
他臉色變得冷青,甚至有些怒意,金璿摸不著到頭腦,不過看符樓的表情也知道,外麵的人跟他有過過節。
“上次就是她調戲夜蓉姑娘……是皇兄解的圍。”
什麼?
金璿一聽,掀開簾子,瞧著那容光煥發坐在椅子和方寒交談的公子哥,眼裏都是色眯眯的豺狼虎豹之光。
“最近啊,特別忙,前些日子還替塵王爺辦了件事兒,不過他挺高興的。”那囂張跋扈的感覺,讓金璿很不爽,一看就是個仗著權勢橫行霸道的地痞流氓。
“聽說你帶回了醉夢閣的花魁,想不到方老板原來好這口啊。”
方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淡色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仿佛隻是聽他說一說罷了。
李顧平喝了一口小酒,道:“怎麼不見花魁呢?莫不是方老板帶回來就金屋藏嬌了?”
方寒彎了彎眉眼,用那低沉的嗓音道:“她在後院整理花草。”
“哦……賢惠啊。”
似乎是聽不到自己想聽的東西,李顧平話鋒一轉,又問:“不知道那晚跟方老板在一起的小哥是個什麼人物哦。”
“現在帝都上上下下都在討論。”
“一個朋友。”
方寒用擦拭著手裏的弓弩,語氣有些漫不經心,都說未寒齋的方老板端著一張笑臉,但是從不走心。
金璿躲在簾子後麵聽了半天,覺得這個人一定不是什麼好角色,正想放下簾子告訴符樓暫且不要出去,門口一聲霸氣的叫喚打斷了她。
“你爺爺的!李顧平你又沒拴馬!”
門口突然出現的人雖然穿著男兒裝,可是金璿還是認出了她是個姑娘家。不知道古人是太天真還是真的瞎,女扮男裝這種事總是能輕易忽略。
她放開牽著一匹黑馬的韁繩,從高大的白馬上瀟灑的翻身而下,幾步踏進大廳就揪住了李顧平的衣襟:“你的馬又到處在街上撒野,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
李顧平臉色鐵青,仰頭望著來人,小腿是一個勁兒的哆嗦。
因為時間尚早,酒樓裏並沒有多少客人,方寒放下手裏的弓弩,隻見姑娘一隻手擒著李顧平,另一隻手搭上櫃台,湊近方寒問:“最近有他的消息嗎?”
方寒抬眼,淡淡道:“誰的?”
“得了吧方老板,別跟我打馬虎眼兒。”她眯眼一笑,眉清目秀,又瀟灑不羈,行步之間婉若遊龍。“別耽擱時間,我是偷溜出宮的。”
“景寧公主每次私自出宮就來我未寒齋,真擔心哪天這地就被抄了。”
李顧平被她勒得喘不過氣,隻能抬手作揖一個勁兒的求饒:“公主啊……您、你快勒死我了……”
聞言,景寧瞥了他一眼,嫌棄的癟癟嘴,道:“說吧,最近塵王又讓你幹了些什麼壞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