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女卻仿佛絲毫沒察覺他對她心中暗藏的誠摯情愫,隻是茫然無措的流下淚水來,一顆顆像是珍珠落地,打濕了誰的心,柔軟若雲霞。
“不要哭泣,真是不知道你的眼淚怎會如此之多?”他清澈如碧潭的眼中露出直達人心的柔軟,“像是珍珠一樣掉落下來,真讓人心疼。”白離水溫柔的拂去無良女滿麵的淚痕。
他圈著璨然冰弦的玉手一揮,那捆縛著她的鐵鏈都瞬間被割斷了,他褪下衣衫,披蓋在她身上。
“走吧。”他輕柔的微笑著,向無良女伸出手,光芒下,盛滿皎潔光輝令人無限企望。
無良女眼中幽深一片,望向他的眼神顫顫,緩緩伸出小小的手掌,道:“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輕柔如覆人麵頰細絹的聲音顫抖著,透出她內心的疑惑與不安。
“當然可以,主女殿下。”他清透的眸子散發著耀人光華,令人絲毫挪不開目光,一身白衣被強烈的光芒勾勒得俊逸如貶入凡塵的仙子。
薄唇微勾,點點春櫻蕊花妖嬈初綻。
他寬大的手掌深深縛住她細小透明的指尖,跪坐在地上,與她十指相扣,輕聲道:“我是你的。”
“你··是我的?”她幽深如墨煙的眸子中化出疑惑,聲音卻帶著莫名的興奮,因為他在宣誓,在輕聲許諾,如此跪坐在她麵前。
“是!”他緊握著她小小的手掌,堅聲說道:“我是你的。”
二
“聽說,邢禦尊皇子府前層層圍滿了禁軍,這是為何?隻是聽說過他禁足一事,可無需布下如此嚴密的部隊啊,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囚禁猛獸一般。”那名茶客十指撫摸著手心的杯子,若有所思道。
他抬頭道:“你還沒聽說嗎?南楚與北遼要打起來了,這是兩國時隔十年的第一場戰爭。”
“哦哦哦,這我可聽過,是從我娘舅那兒來的消息,前真無確!說是因為雍親王李乾以庸主亂世的名義起兵,這真是與那日玄女在廟中說的可是一般無二。”
“真的,第二年二月,李乾起兵造反,這次可真的是要改朝換代了嗎?”另一名茶客抬頭看看無雲的碧空,心中茫然一片。
可一聲茶杯破裂的聲音卻著實令他心上一驚,茶客轉頭看去,卻是位姿容絕色的少女剛打翻了茶杯。
她臉色慘白,怔怔的呆立在一旁,仿佛丟掉了魂,可忽然又衝著自己大聲叫道:“你,”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攥住自己的衣襟,驚聲道:“你可說的都是真的?”
“是,是啊。”茶客也被她剛才的神情恫嚇住了,隻是點點頭。
那少女一聽完,隻是提起皎白如月的長裙奔離。
茶客看她緊張咬唇,烏發飛揚的風流模樣,心上動動,隻是覺得熟悉,卻又不知在何處見過。
他轉身去詢問另一位茶客,道:“你是否覺得她顏色格外熟悉?”
那位茶客望著她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不發一語。
三
三年後,無波無瀾的一隻小船中,薄青蓮與無良女一副漁人裝扮,相依偎著,共看水天一色。
“你後悔嗎?和我離開功名利祿,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隱居度日?”無良女依靠著他,手撥弄著水花。
“不悔,有妻如此,不生悔意。”薄青蓮摟進了她,二人臉上滿是笑容,生活幸福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