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再也不能翩翩起舞了。”
“就算那樣,你也會一樣愛我嗎?”我淚眼模糊中尋覓他。
“那是當然了。”他溫柔的聲音將我緊緊包圍,仿佛終於等到此生期待已久的回答。
此生已盡,無需多言。
一
無良女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可聲音依舊顫抖像是孱弱無力的小獸,夾雜著斷續的哭音道:“白離水,你屬狗的嗎?”
說完,她湊頭往白離水生著細細茸毛的耳朵上也是一口,染紅了嫣唇,她笑著張開嘴,滿口的鮮血十分駭人。
這狠狠地一口,她也下定了滿滿的決心,用盡了勇氣,她已經不想再退縮了,因為早已身無可退了,若不大膽向前,等待著的隻是她悲憫挖的無底墳墓。
白離水一點兒也不驚訝的看著她近乎孩子氣的報複形式,柔聲笑笑,輕聲說道:“他就快來了,想讓他親眼看見我們兩人苟且嗎?”
“誰?”無良女驚聲問道,這個他莫名的讓她很不安,不會是,不會是他的,她睜大眼睛,想要從他臉上看出答案。
可白離水依舊笑著,還是那種無所謂的淺笑,勾人心魄。
“想讓他看看你這幅摸樣嗎?衣服殘破不堪,姿態曖昧的與別的男子待在一起。”他的語氣,不是讓我好好想想考慮考慮的語氣,而是會做,一定會做。
無良女望著那緊閉的門,腦子裏想象著薄青蓮推門而入的情景,仿佛整個人仿佛掉進了深淵,一下子摔得粉碎。
“你覺得他會怎麼想?”無良女看著他挑釁似的眼神,目中露出幾分不願意再聽下去。
因為從白離水口中說出的任何事情都像是毒藥一般,讓她遭受著淩遲一般的痛苦。
“他會不會遮著嘴巴,用嫌棄的眼神看著你說,真惡心!”
“還是會,露出早就知曉的表情,道你真是婊子!”
“或許會,什麼也不說隻是轉身離去。”
“這樣才最令你心痛不是?那個背影意味著不會再接觸關於你的任何事。”白離水笑著,甚至開心的笑出眼淚來,拍著手掌慶賀,如癲似狂。無良女眼睛深陷,因為這才是她心中的答案,真的,她真的害怕是以這種姿容麵對他,會無比羞愧,慚愧到想立刻死去!
“如果真的進來的是他,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嗎?”無良女幽深無底的黑瞳死死盯著白離水,聲音中早沒了之前的顫抖,透出堅定與力量,仿佛是蛻變,她成長了,成長的更加令人移不開目光!
“咬舌!你信不信我一閉口就直接咬舌自盡!”她緊緊瞪著白離水,目露堅毅,眼神倨傲,仿佛是茹毛飲血的一匹小狼,被逼的現出鋒利的獠牙,等待著狠狠撕裂敵人的喉管。
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熊熊燃燒,被鮮血染紅的雪蓮,妖冶的盛開在她玻璃珠大的眼睛了,熱烈奔放異常,令人難以窺測。
鮮血從她嘴角溢出。
白離水細細的打量著無良女的眼睛,用手輕輕撫摸她柔軟的頭發,滿意的輕笑道:“好了,不鬧了。”眼中的冰冷戲謔之意一下子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久違的溫暖和潤。
“永遠都要像今天一樣一直有勇氣啊,不要害怕受傷。”
“因為任何傷口都有愈合的一天,既然有那樣的一天,自然要笑著等待著它的到來。”
“無死畏,無惡名畏,無不活畏,無惡道畏,乃至無大眾威德畏。無所畏懼,好嗎?”因為你這輩子注定坎坷艱辛,就算是這樣,也請你笑著,施施然的走過。白離水輕柔的用手掌撫摸她沾滿淚痕的麵頰,清眸中顯露出的溫柔隻她一人能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