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兩秒,時間的流逝變得緩慢萬分。水滴滴在石頭上的聲音清晰可聞,不停敲打著我的神經。不得不說,這種等待的時間實在是太難熬了。
嗖。一道白色的東西突然從那片黑暗裏竄出來,神樂一抬手就將它抓在了手心裏。與此同時,我的心裏也是一沉。
“哦,看來我們還真的遇到了。鬼打牆。”神樂將手心裏的東西攤給我們看,赫然就是她剛才放出的那張符咒。
啊啊啊,完蛋了,沒想到能在這種地方遇到鬼打牆。看樣子十有八九那些失蹤的學生也和我們遇到了同樣的事情,真是不妙。
“怎麼辦怎麼辦。”叔叔又開始了碎碎念的狀態。
“靜觀其變咯。”神樂依舊是聳了聳肩將兩手一攤,絲毫看不出這家夥有什麼緊張的地方。
“那要是這個鬼就是想把我們餓死在這裏呢?”
“那就再說唄。”
……神樂你這是消極怠工啊。
“也不知道那些學生怎麼樣了。”叔叔往地上一坐,看著我們說道。
那些學生比我們早進來一天,到現在差不多應該也有二十四小時了,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現在狀況一定也開始不妙了,得快點救援才行。
可是我們現在儼然是進入了瓶頸,有點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感覺。一時也顧不上他們。
可惡!不管怎麼樣,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得趕緊把這個鬼打牆給破解了才行。
我托著下巴,腦子裏轉得飛快,卻一點頭緒也沒有。忽然想起來,白澤剛才好像一直沒有說話。
我疑惑地看向白澤的方向,卻發現他正用手電照著麵前的牆壁,對著那塊牆壁發呆。
“喂,你在幹什麼?”我走到白澤身邊,先是看了一眼牆壁,沒有發現什麼,於是不解地仰頭看著白澤問道。
“小夏你看這裏,是不是很像一幅畫?”白澤的手電光在牆壁上遊走著。照亮的地方正是剛才那一灘血跡。
被他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原來這麵牆上的很多地方都染上了這樣的血色,而且似乎不是隨意濺上的,而是有規律地畫上去的。
“哦?有意思。”神樂也被白澤的話吸引過來,用手電照著牆壁彎著嘴研究著。
“可是這是什麼東西?鬼畫符一樣。”不知什麼時候,叔叔也站到了我們旁邊,盯著牆上的畫問我們。
神樂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帶著壞壞的笑意。
她把手電放到下巴下麵,用手電慘白的光照著自己的臉,做出一個嚇人的表情,幽幽地說:“這可不就是鬼畫符嘛。”
叔叔盯著她,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
神樂滿意地笑了,把手電從下巴下麵拿開,又看向那麵牆:“這是那個鬼留下來的訊息也說不定。”
“看上去像文字。”我看了半天,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不過至於是哪國文字,我就不知道了。
“的確是字,不過不是一般的字。”神樂笑著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