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手中的火折子一直沒有熄滅,說明這個洞穴裏的氧氣含量是很充足的。牆壁上濕漉漉的長著青苔,不停地有水珠順著牆壁滴到地上,啪嗒啪嗒地發出有節拍的聲音。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我用手電筒照了一下腳下,淨是深深淺淺的水塘。我們都已經走了這麼久了,卻一點進展都沒有,這裏真的不是一條死路嗎?
白澤沒有說話,神樂手中的手電忽然在一處石壁上停住不動了。
“怎麼了?”叔叔發現了她的異常,湊過去問道。
“你們看這個石壁上的東西,是不是很像血?”
我的心頭一跳,連忙向神樂那裏走去。石壁的顏色很深,所以那一塊顏色並不是很明顯。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一點違和感來。
白澤伸出一根手指在那塊石壁上蹭了一下,拿下來時指尖竟然是一片暗紅色。
血!真的是血!
我的心髒快速地跳動起來,一種緊張感席卷了我的全身。
這種地方為什麼會有血?
我的腦子裏一下子想起了失蹤的那幾個學生。
“喂,不會吧?”
神樂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有什麼不會的。這個說不定就是那些學生的血哦。看樣子我們來到這個地方並不是什麼偶然呢。”
不是偶然的話……我忽然想到剛才圍攻我們的那些蛇,心裏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漸漸明晰。剛才那些蛇分明是有意識的在把我們往這個洞穴裏引,難道那些學生也遭遇了和我們一樣的事情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目的又是什麼?
我可不相信那些蛇變成了蛇精,自己有自己的意識,一定是什麼人,或者什麼鬼在操縱它們。這樣的話,那麼這個洞穴裏一定藏著什麼貓膩。
剛才的光線太暗,我一直都沒有注意,這怎麼也走不到頭的洞穴,難道不像是鬼打牆嗎?
“喂……”我剛想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白澤就對我點了點頭。他顯然是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你們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不要在那裏打啞謎啊。”叔叔走到我們身邊。
白澤笑了一下,把手指上的血擦幹淨:“你們有沒有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很像鬼打牆?”
“被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挺像的。”神樂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要不要試試看?”
“試?怎麼試?”我不解地看著她。神樂的嘴角卻露出一抹篤定的笑容。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空白的符紙和一隻毛筆,在地上沾了水以後就在符紙上畫了些什麼。
那張符紙慢悠悠地從她手上脫手而出,筆直地向前飛去。
神樂看著漸漸消失在黑暗裏的符咒,抱著手臂說道:“如果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的話,這個東西就會一直往前飛。”
“如果是鬼打牆的話,它就會從那裏出來。“白澤轉了一個身,看向我們來時的方向,替神樂把剩下的話說完。
我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提著一顆心看著白澤看著的方向,也不知道是期待那張符咒出現還是期待它不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