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話來,這邵鬱金死了也沒多久,七月半他老婆竟然連紙錢都不給他燒,未免也太過絕情了。我不禁在心裏為邵鬱金不值。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辦?”我可是沒有指望他自己能想出什麼一勞永逸的辦法,於是打算把他往我的想法上引導。
“我也不知道。”邵鬱金果然垂下了頭。
我在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繼續循循善誘道:“你就沒想過治治你這個老婆?”我有些小邪惡地說道。
“治?怎麼治?”邵鬱金顯然比較純良,還沒有想到我的點上。
我指指他的臉,暗歎真是個不懂得利用資源的家夥,隻好湊到他耳邊嘰嘰咕咕了一番。
邵鬱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對哦我怎麼沒想到呢!我們家那個最信這個了。”
我的唇角瞬間勾出了一抹壞壞的笑:“明一,白澤,來幫忙~”
我給邵鬱金出的主意其實很簡單,就是利用他現在的尊容裝鬼,哦不對,應該是作為鬼,嚇一嚇他這個一點傳統美德都不講的老婆。
光是想想那個壞女人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場麵就十分的有趣呢。我看了看時間,還充裕得很,於是決定送佛送到西,幫邵鬱金幫到底。
明一和白澤聽了我的計劃以後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明一那家夥就不用說了,白澤也隻是一臉寵溺又無奈的表情看著我,並沒有反對。
邵鬱金的老婆在我們下樓以後不久也出了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知道要到哪裏去。邵鬱金小聲地在我們耳邊說道:“她這是去跳舞。”我們這才明白過來。
我們躲在不起眼的牆角,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揚長而去,心想,這是個冷血的,這邵鬱金死了沒多久,她都能出去尋歡作樂了。
邵鬱金看到她老婆這樣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大概是對她的本性太了解了,所以看到今天的場景也沒有過多的失望。隻是眼睛一個勁兒地瞥著樓上。
我知道他是心裏記掛著老娘,不禁又想起剛才在樓上的一幕,心裏也不是很好過,於是對著身邊的邵鬱金說:“你先回去看看你媽吧,這邊我們你先盯著,你過會兒來跟我們會合好了。”
“好。”邵鬱金正想聽到這話,當下想都沒想就開心地同意了。
我看向明一:“有什麼方法能讓他待會兒找到我們嗎?”
明一點點頭,伸手從袋子裏掏出一張符咒,啪地往我臉上一貼,然後揭下來遞給邵鬱金。這一係列的事情隻用了零點五秒,以至於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明一貼了一下腦門,隻能呆呆地看著他。
邵鬱金見到明一遞過來的符咒,很是震驚了一下,當下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你是道士?”大概對於陰間的住民來說,遇到道士,尤其是在陽間遇到道士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不是,我是陰陽師。”明一簡潔地答道。
“陰陽師……”邵鬱金眼中的懼色沒有消退多少,畢竟陰陽師和道士也差不了多少,但是看明一一副並不想收了他的樣子,還是小心翼翼地接過了明一手中的符咒。
“等你辦完了事,用這個找我們。”明一淡淡地說。
邵鬱金趕緊點頭。
明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啊,走了走了。”眼看著邵鬱金老婆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拐角處,我趕緊推著明一白澤他們跟上。邊跑還不忘對著後麵的邵鬱金喊道,“辦完事趕緊來啊!”
也幸虧這個時候周圍沒有人,不然要是被別人看見我對著空氣喊話的話,估計十有八九要把我當成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