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飯吃了嗎?”把包放下,她才發現自己的胃早就已經罷工的厲害了。原本她就有胃病,經過今天這麼一折騰,疼的更是厲害。
看到她臉色不太好,容是說道:“今天別自己做了,叫些外賣吧。”
點了點頭,她繼續窩在沙發裏,習慣性的拿起抱枕壓住胃。
等外賣到的時候,她已經餓的隻剩一口氣了。狼吞虎咽的把粥喝了,身體才舒服了一點。
“你自己怎麼不吃?”消滅了一小碗粥,她才發現容是根本隻叫了她一個人的外賣。
“我吃過了。”他坐在旁邊繼續看財經新聞。以顧七的手筆,生日宴還能不管飽?
“哦。”闕愛沒有多想,小口小口把剩下的粥喝完。
“哎呀!”突然想起了什麼,她放下手裏的粥,衝向放在沙發上的大包。
“怎麼了?”難得見她這麼一驚一乍,容是疑惑的問。
“忘了給家裏打電話交代了。”她回答的沒頭沒尾。迅速翻出手機,跑上陽台,撥通家裏的電話。意外電話居然是承歡接的,說小陽正在房間裏打包自己的小行李。這小妮子,有時做事情還挺靠譜的。
大致和承歡說了今天的遭遇,那妮子氣得將孫家的祖孫八代罵了個遍。她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承歡整個人的暴躁,笑容泛上眼底。
聽著承歡罵罵咧咧了半天似乎終於消氣了,闕愛順勢叮囑了小陽幾句,方才掛了電話。回頭準備進屋,就看見容是靠在陽台門上,正一臉興味的看著她。
她含笑的表情突然一僵,看上去有些尷尬。
他很少可以在她的臉上看到這樣完全放鬆卻又愉悅的表情,雖然厚厚的妝還在,可是他依然可以隔著妝容感受到她發自內心的喜悅。
“有什麼想對我解釋的嗎?”容是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
“解釋什麼?”
“為什麼你還在TheOne唱歌。”
闕愛聞言下意識的一愣。
“有必要嗎?”她反問。“就是一份工作而已,我不覺得你會關心。”從來沒想過要瞞著他,隻是他不問,她也不覺得有必要特意告訴他。
容是似乎並不滿意這個答複,眉頭皺了皺,“所以你今天說的加班,就是在那裏加場?”
“是啊,在那裏唱歌是工作,加場自然就是加班了。”她說過,她從來不撒謊。說完,繞過他徑自走進內屋。
洗漱完畢,她隔著鏡子仔細端詳著自己的左臉,比之前又腫了幾分,認命的歎了口氣,她將自己重又武裝了起來。回到臥室時,容是已經換好睡衣靠在床上看著雜誌。
從另一側爬上床,她為自己蓋上被子。作為一個身體功能正常的男人,通常他們在床上能幹的也無非隻有一件事,隻有偶爾當他腦抽的時候,他們才會窩在一起看看碟、聽聽音樂,或者蓋著被子純聊天。但鑒於他腦抽的次數向來有限,這五年她已經習慣了不對此抱有期待。她自認是個有職業道德的床伴,而他也是個不錯的金主。
等了半天,直到困意一點點襲了上來也不見容是有進一步的行動,她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隱約中感覺到他似乎把什麼冰涼的東西塗在了她的左臉上,初時還有些疼痛,漸漸的,疼痛的感覺似乎一點點消散了,隻留些許清涼。
幫她把藥塗在臉上,有點好笑的看著她因為突然的涼氣而皺起了眉宇。隨著藥效的一點點發揮,她之前緊皺的小臉,一點點開始放鬆,直到完全舒展開來。
對他而言,她一直是一個不錯的床伴,既可以滿足他作為男性的正常需求,又不會像一般的女人一樣耍盡手段的想要纏住他。知道他另有所愛,還克盡本分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因此,他倒也樂於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讓她照顧自己的起居,也滿足自己正常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