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闕愛,你有多少麵具(1 / 3)

退回後台,闕愛迅速閃進衛生間,從裏麵鎖上大門,大吐特吐起來。因為臨時加了一場,中間並沒有時間讓她吃東西,空著的胃加上烈酒,能忍著站在台上已是她的極限了。直到把膽汁都快吐了出來,不適感才稍稍褪去。胃還是火辣辣的疼,但起碼不再有灼燒感。

衝去嘔吐的痕跡,她站起身站在梳妝鏡前用冷水漱了漱口。臉上的掌印隔了厚厚的粉底還是浮現了出來,可見孫少爺剛才下手有多重。疼痛是其次,她現在隻想著可能要好幾天不能回家看小陽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消腫。

歎了口氣,她打開廁所的門準備出去補個妝,想著如果再加厚粉底不知道能不能遮的住。剛拉開門就看見門口站著的易楚。他寒冰般的臉上混雜著歉疚和心疼,眼睛直直的看著她紅腫的臉頰。

“疼嗎?”他走近她,下意識的抬起手想要撫摸她臉上的紅腫。如果知道她會挨一巴掌,打死他都不會讓她今天上台代班,確實是他大意了,誰又會想到在今天這種場合裏孫鵬居然都敢撒野。

“不疼。”叫疼也不能緩解疼痛,叫了何用。她側開身子,避開易楚的手和他有些膠著的視線。

看著她的疏離和倔強,易楚心口狠狠一抽。她永遠都是這個樣子,明明疼的要命,卻隻會自己一個人死抗,讓別人想安慰幾句,都無從下口。

“我這張臉估計這幾天也上不了台了,請幾天假應該沒問題吧。”她邊說邊走向梳妝台,嚐試補些粉底遮去紅腫,卻挫敗的發現紅色可以遮住,但腫起來的這一塊卻明顯的根本藏不了。這還隻是第一天,明天估計會更厲害吧。

“你多休息幾天吧,工資我會照常發給你。”易楚壓下心裏的煩躁。

“這算是工傷福利嗎?”闕愛想裂開嘴笑,卻因為扯到了傷口而疼的臉上一抽。“那我就不客氣了。”

想再說些什麼,卻硬是梗在了喉間,易楚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把東西塞回大包裏,頭也不回的離開。

從後門離開TheOne,闕愛哈出一口冷氣。這天氣還真是說冷就冷了。緊了緊大衣的領子,她準備先找個藥房買點化瘀的藥膏,順便再給小陽打個電話,告訴他自己不在的幾天承歡會負責照顧他。

剛想穿過馬路到對麵的商場,突然亮起的一束大光燈照得她眼睛一眯。抬手遮住眼睛,她迎著光隱約看到有人從車子裏下來。

“上車。”看到她走近,容是打開車門。

回頭一定記得買本黃曆放在家裏,這錢不能省,今天必須是她的諸事不宜日,闕愛腹誹。順從的坐進副駕位,把大包扔在了後座。

從他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她臉上腫起的大包,容是抿了抿嘴,眼神冷了幾分。

闕愛累的已經連話都說不出,兩人一路無語倒也清靜。

大切一路飛馳,半小時不到就已經到了容是的別墅。將車子熄火,他回頭剛準備喚闕愛下車,才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已經睡了過去。頭輕輕的靠在右側的車窗,額前的一束碎發垂了下來,遮住了她一側的眼睛。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把她叫醒,終究在看到她腫成小饅頭的側臉後沒有下手。重新又將車子啟動,將空調熱風打開。

輕手輕腳的下車,他站在車旁,點起一根煙。沒多久,副駕駛的門被推了開來,隻見她有些迷迷糊糊的爬了下來。

“怎麼不叫醒我?”闕愛看著容是站在車外,地上已經有幾個煙頭。暗自懊惱自己居然睡著了。

“我正好想抽根煙。”他淡淡的說,熄滅了手上燒到一半的煙,隨手扔在了地上,“進去吧。”

從後座拿起自己的大包,她跟在容是身後熟門熟路的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