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圓潤的公子哥竟然一把抓住了二小的衣領,嚇得二小一愣,整個酒館都是死一般的沉寂。
樓蘭見情況不妙,趕忙上前製止“哎喲喲,這位公子消消氣,咱家小二不懂事,莫要弄髒了您的手……”
“你知道本公子這身衣裳值多少銀子嗎?”
看這公子嘚瑟的模樣,樓蘭心裏忍不住嘀咕,這不是明擺著找事嘛:“公子衣裳貴重,可好歹是沾了酒漬,一洗就幹淨了,您也不便在這裏脫了衣服不是,這樣,小的做主,再請這位公子一壺本店特等花雕這事便了了,您看可好?”
那位公子聽見樓蘭說特等花雕,眼裏露出一抹狡猾:“看在這位小娘子的份兒上,我就饒了他。”
二小被人送了衣領,默默退到一邊,眼裏卻是狠俐的閃了閃。
樓蘭知曉在這等場合息事寧人為主要,趕緊上了壺花雕,扯著二小退到櫃台前。
“二小你這兩日怎麼回事?昨日讓你去酒窖拿果子酒,你竟拿了夫人新釀的桃花酒來!讓你給三號桌上菜,你放到五號桌上!今日更是莽撞!”
“樓管事,小的絕不再犯,肯定改,肯定改……”
二小倒是一呲牙,嘿嘿的笑了,一點犯事覺悟都沒有,樓蘭又揚了揚巴掌,嚇唬他道:“再犯扣你工錢!”
“是是,小的記下了。”
說罷,拿過了抹布,忙去收拾桌椅。樓蘭轉身一看,青塵正靜靜的站在她身後,驚的她一跳:“原來是夫人,您站我身後怎麼也不吱聲。”
青塵朝她點了點頭,繼續看向擦桌子的二小,眼裏眸色變了變。
酉時,整個蒲舟城都籠罩在一片夕陽之中,天空之上,炊煙高升變成昏黃,飯香四溢惹得人肚子咕咕直叫。
“小姐,你餓了?”
醉紅塵斜對麵的來福客棧頂上,兩人並排而坐。唐之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好想念福伯做的紅燒肉……”
“福伯是誰?小姐想吃,屬下去給你買。”一旁的風赤說道。
“福伯是青塵家的廚子……”酒館隻賣酒,和簡單的下酒菜,想買也得有人做呀。
“我去讓他給你做!”
風赤這個愣頭青,唐之連忙拽住他的手臂,他這一去,青塵不認得他,也該知道是誰使喚的了。
“隨便找個地方墊口,吃飽今晚行動,逮了這隻小耗子!”唐之彎了彎眼角,笑眯眯的拽著風赤找吃的去了。
左找右找還是聞著這一品居的菜味最吸引人,唐之向風赤伸了伸手:“拿來。”
風赤撓了撓頭,不明所以:“什麼拿來?”
“銀子啊,呆子。”
風赤吃痛的揉了揉後腦勺,從懷裏掏出一踏銀票遞給唐之。
她挑了挑眉:“你不會連老婆本兒都拿出來了吧,這麼多。”
風赤臉一紅,偏過頭去:“回……回去有人報銷。”
惹得唐之哈哈大笑,還真是自個兒攢的,怎麼看也有幾千兩,回去一定要問問哥哥,這風赤到底是何職務,如此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