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內光線較好,很多房間都敞著,但都比較幹淨,眾人分頭進去轉了一圈,但都是很普通的辦公室。
感染爆發後所有人都往外逃的緣故,即使有喪屍也多數被帶出去了,何況絕大多數喪屍都是感染造成的,不大可能都集中在警局,門外的那些應該是出於尋求保護的心理才聚集在一起,躲得過喪屍卻躲不過無形的病毒。
餘念原本猜想如果運氣好,或許能找到收繳的管製刀具,看來即使有也被收到一起去了。
十米外就是一個拐角,露出幾隻喪屍的屁股,即使沒有白牙輕聲提醒,屍群聚集產生的細瑣聲音也不會被忽略。
眾人停下腳步,順著餘念手指的方向看去;拐角最近的門牌上,警械室三個宋體大字醒目異常。
“不能都進去,走廊要留人,不然被堵住就完了。”餘念道。
“你們都不懂槍,我必須去。”黑子道。
“我也去吧。”張誌海道,他對槍的渴望已經到了病態程度,這些天有事沒事就拿著黑子的95摸,雖然一槍沒開過,不過槍械使用保養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可以說意**平已經相當高,就是缺實戰,現在有機會看看正規的槍械庫,哪裏忍得住。
“我和小茗留外麵吧。”雷強道。
分工完畢,餘念3人貼著牆根輕手輕腳往那邊摸了過去。
餘念上次這樣小心,是初中時候為了和同學去網吧通宵,半夜從父母敞開的臥室門口爬出,現在比那個時候更刺激。
其實他一直很奇怪,喪屍到底是根據什麼來分辨自己人和普通人類的,如果隻看背影,餘念自己甚至都沒把握分辨一個完好的喪屍和普通人類,區分的主要方式是根據喪屍的聲音和行為方式。
當然,如果喪屍真的能不講道理化身永動機,隨著時間推移外觀變化當然會越來越大,但身體自然也會在日曬雨淋中損耗。
“或許喪屍的大腦能夠區分人和喪屍?”餘念想到,決定過段時間找一隻喪屍切開腦袋檢查下大腦。
靠在門框旁,餘念掏出褲兜裏的鏡子往門內照去:槍械室裏,空無一人。
餘念回頭看了一眼雷強,給他打了個ok手勢,3個人輕快的溜了進去。
靠近了彈藥庫的大門,餘念才發現這個房間的防禦相當恐怖。
大門是兩層的,除了內裏的防盜門之外,還有一扇異常厚實上著3把鎖的烏黑鐵門朝外打開,正是這個鐵門阻隔了轉角處的喪屍視線,他們才能順利的進入。
整個彈藥庫都沒有窗戶,要進來隻有這扇門。
黑子和張誌海已經圍到了存放槍支的保險箱那兒,兩人一個挑挑揀揀,一個兩眼放光。
餘念卻覺得哪裏不太對。
太順利了,順利得異常,就算是災變很匆忙,不至於門都來不及帶上吧?
這樣想著,餘念的目光立即被桌上一張紙吸引住了。
那張紙被一盒沉甸甸的子彈壓住了,餘念將它抽了出來。
“我是一名警察,經再三考慮,我個人決定將這些帶不走的槍和彈藥留給看到這張紙條的你們,如果情況沒有我想的那麼壞,因此產生的後果,我願意負全責。
我知道它們未必會隻用於保護自己,但我仍然將它們留下,並期望能夠拯救更多人的生命,希望你們能夠善用它們,生命是美好而脆弱的,我想能看到這張紙條的你們已經了解這一點。
祝你們好運。
——王路
xxxx年x月x日。”